bsp; 但这三年来,宫里进项不少,丞相又没没收这些进项的意思,当下玩乐之心得到满足,亲政之心就越发地淡了。
反正就算是亲政了,只要丞相还在一日,真正做主的还是丞相,那和没亲政又有何区别?
如今他倒是觉得目前的日子过得挺不错,再加上这几年都是相父为自己遮风挡雨,心里有了依赖,种种加起来,自然就不舍得这种日子有变化。
“臣受先帝托孤之重,夙夜未尝有怠。今南方已平,可无内顾之忧,这些年蜀中粮食丰足,又无缺粮草之虞。”
“唯一可虑者,乃是先帝当年汇聚四方精锐,已日渐老去,若是再拖些时日,只怕无人可当得大任。不就此时讨贼,恢复中原,更待何日?
“宫中王贵人,前年曾诞下了皇长子,陛下为人父已有一年多,再不复当年之幼,是时候学会处理政务了。”
相父就这点不好,平日里对自己总是太严格,刘禅听了这些话,心里就不禁有些叹气,“朕知矣!汉室复兴,就有劳相父了。”
如今政事无巨细,咸决于丞相,朝廷众臣即便是有人心有反对,但看到天子都这般说了,也只得默然无语。
退朝之后,刘禅回到后宫,还未坐稳,只听得内侍来报:“禀陛下,丞相有要事密报。”
刘禅一听,有些意外,“莫不是相父对北伐之事有了别的心思?”
当下连忙让人请了进来。
看到两鬓已成花白的丞相走进来,刘禅连忙上前,亲自扶着入坐,欣喜道,“相父莫不是改了主意,要在锦城多休养些时日?”
诸葛亮看到阿斗这欣喜模样不像是作假,心里就是一暖,“陛下折煞老臣了,岂有臣下坐着,陛下站着之理,陛下请先坐。”
刘禅笑道,“昔先汉时,丞相觐见皇帝时,皇帝犹要起立,以示礼待。更何况相父如今不但有丞相之职,而且禅受先帝之嘱托,要事丞相如父。故我站着聆听受训,又有何不可?”
诸葛亮连忙站起身来,“陛下若是站着,老臣亦不敢坐下。”
“好好,相父且先安坐,我这就坐下。”刘禅坐下后,又屏退了左右,这才问道,“不知相父有何要事,需独自与禅密说?”
“陛下,朝堂定下之事,臣自不会轻易更改。但在臣远离陛下前,有些事,陛下须得知晓。臣临走前,对众臣早已安排妥当,唯有四人,臣尚未提起。”
“可是在外领军的四人?”
刘禅问道。
诸葛亮赞许地点头,“陛下果是聪慧,镇北将军魏延,勇而过人,臣至汉中后,欲将此人收入府中,协臣北伐,陛下意下如何?”
“北伐之事,尽付相父,无须与禅多说。”
刘禅很是干脆地说道。
“永安陈到,南中李恢,皆是忠勇之辈,有他们二人在,永安与南中皆无忧。唯有中都护李严,陛下须得小心提防。”
“李中都护?”刘禅大吃一惊,“此人同为先帝托孤之臣,相父何以要禅小心提防他?”
诸葛亮长叹了一口气,“实不敢瞒陛下,昔臣平定南中后,众臣皆有来贺,李严亦在其中。他的来信里,除了庆贺之言,还极尽赞夸之辞。”
说到这里,诸葛亮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四周,这才轻声说道,“最后他劝臣受九锡,进爵称王……”
刘禅听了,猛地一个哆嗦!
受九锡,进爵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