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李严。
否则他的老爹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此时听到张星彩的提醒,他终于意识到,随着相父的威望愈重,今日在朝堂上对自己盛赞的臣子,他日定然也会盛赞丞相。
皇后说得没错,就算相父没有僭越之心,但挡不住他人未必没有图利之意。
想到这里,刘禅有些紧张地抓住张星彩的手,“皇后说得没错,若是当真有朝一日,朝臣群情汹汹,皆劝我让相父再进一步,那当如何?”
“陛下慎言!先帝托陛下于相父,又让其讨贼兴汉,那就定然是相信相父不会有他意。”
张星彩看了看周围,这才想起宫人早被屏退,这才松了一口气,悄声道,“陛下所要做的,就是让那些欲幸进之徒不敢有他想。”
“皇后何以教我?”
刘禅握着张星彩的手越加地用力。
“陛下,当年李严劝进相父,一是欺陛下年幼,威望不足,二是欺陛下尚无功绩,不能服众,三是欺陛下无权,根基不稳。”
“如今陛下年纪渐长,就连相父出征,朝中政事,虽说仍有相府中的长史和参军处理,但陛下仍有参与之权,说明相父已经开始尝试让陛下学习处理政务。”
“南征北伐,虽说皆是相父领军,但这其中亦有陛下支持之功。陛下莫忘了,相父南征归来时,大伙可都是说要‘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呢。”
说到这里,张星彩的声音低了下去,“那时相父不是特意让陛下举剑高呼么?此乃是宣扬陛下之威,未必没有向李严表明心迹之意。”
“陛下可仿南征旧例,只待陇右局势一定,就派使臣前往军中,宣慰全军,嘉赏将士。相父若是一心为大汉,必然会领众将士谢陛下之恩,恢弘陛下之德。”
刘禅听到这里,不自觉地点头,“有理。”
然后喜动于色地看向张星彩,“那这第三的无权而根基不稳之弊,又当如何解之?”
张星彩微微一笑,脸上尽是自信之色,意味深长地对着刘禅说道,“眼前便有一人,乃是最好的例子,陛下何不学之?”
“谁?”
“冯永。”
刘禅听到这个名字,当场就是一怔,有些迷惑不解。
“陛下,五年前,那冯永不过是一个有六百亩地的田舍郎。然如今呢?乃是大汉无数郎君的领头人物。”
“当年廖立敢讥讽他,魏延敢折辱他,如今呢?谁敢在他面前放肆?就连丞相的得意门生马谡,在军中被他殴打,丞相也仅仅是打他军棍了事。”
“短短数年,他为何能跋扈至此?陛下可曾想过?”
张星彩越说越是兴奋,脸上的光彩竟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因为……他有才?”
刘禅有些迟疑地说道。
“陛下,天下有才的人多了去。祢衡无才?孔融无才?杨修无才?然皆无好下场。为何?不明时势,不会处事罢了。”
“观那冯永,失言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