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要求士卒。”
话虽未明说,但意已明。
别的不说,只说那些士卒的衣着,就明白冯君侯对士卒有多厚待。
公孙徵和马再想起方才在极短时间内就排成了方阵,皆是默然不语。
冯永对着士卒训话完毕,这才走了回来,歉然道,“让诸君久等了。”
本来还有人觉得冯永带着侍女(阿梅过来,觉得这个年轻人未免有些过于享乐。
此时看到不远处士气高昂士卒,当下再无人敢再起轻视之心。
“无妨,左右不过是片刻功夫罢了。倒是君侯治军有方,麾下皆虎狼,让某等开了眼界。”
陈式恭维了一声。
冯永有自知之明,摇头道,“临阵对敌,排兵布阵,非冯某所长,所以只能是在治军上多下些功夫罢了。”
他说的是实话,但听在陈式等人的耳里,却觉得这个年轻的君侯竟然是这般谦虚,竟是没有年少得志的轻狂。
更别说什么得意忘形或者自视甚高之类,当真是难得。
几人心里不禁多了一份敬重之意。
尤其是陈式,他可是知道,马谡就是因为得丞相看重,自视甚高,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的劝诫,所以才会有街亭之败,
想到这里,他不禁为自己先前觉得冯永不好打交道的想法而有些惭愧。
“君侯请。”
“好,请,诸位一起请。”
众人拥着冯永入城内。
太守府内早就摆好了宴席,虽说比不上冯永平日里吃得精细,但胜在丰盛。
这些日子在寒冷天气里赶路,此时看到这些热气腾腾的吃食,冯永倒也没有客气。
一时间,主客尽欢。
待饱食饭食后,撤去残羹,让无关人员退下。
冯永喝了一口热汤,这才开口道,“陈太守,此次我得了赵老将军的消息。听说陇西的羌胡有异动,便匆匆赶来。”
“我知凉州、陇右,乃至关中,这些年来羌乱不断,屡镇屡乱,屡抚屡叛,不知能否与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要治理凉州、陇右,甚至关中,那就无法回避一个极为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羌胡之乱。
凉州羌乱如附骨之蛆,在整个东汉时期都让东汉朝廷头疼不已。
这种情况,冯永是知道个大概的,但具体过程却是不甚了了。
毕竟三国后期的情况,除了诸葛老妖的北伐,剩下的除非是大事情或者比较有名的人物,其余的他都不算太了解。
更何况还是属于三国冷知识的羌胡之乱?
但如今他身为护羌校尉,却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而且还丝毫马虎不得。
前段时间粮食紧张,只顾着安抚陇右羌胡,然后又要安排平襄的各项工作,一直没有机会好好了解凉州羌胡的情况。
所以这一次趁着陇西的羌胡异动,正一探究竟的好机会。
大汉因为丞相的带头,官场风气不错,冯永在吃饱后立刻进入工作状态的作风,倒也符合潮流。
陈式听到冯永的问话,看向公孙徵,“君侯,公孙参军乃是本地人士,对羌胡多有了解,不如就让公孙参军来讲如何?”
陈式才当陇西太守几个月,冯永倒也没有为难他,当下点了点头。
公孙徵得了允许,这才开口道,“回君侯,陇西羌乱之事,说来话长,颇有些繁琐,还望君侯莫要嫌下官嗦。”
“无妨,我此次来,就是为了解决此事,你且细细道来,越详细越好。”
冯永示意道。
“诺。说起凉州羌乱,最迟也得从光和四年说起,距今已有二十五年矣。”
“当时北地郡、安定郡和金城郡、陇西郡各有一股乱羌。”
“后来,大汉曾派遣了一支湟中义从胡兵前来平乱,哪知这义从胡兵到了令居时,居然杀了领军的校尉,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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