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暖,握住她的手,“感君千金意,恨未兴汉室。”
关姬听到这话,只觉得他是提起当年对自己的承诺。
想起那时的相见相识相知,她眼含水波,咬了咬下唇,声音里有些微微的颤声,“你……这个人讨厌得很!妾跟你说正事呢!”
“什么正事?家国大事,国事大,家事亦大……”
冯永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灯下美人让他的心跳加快。
“阿郎对此次陇西之事可有什么对策?”
关姬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连忙转移话题。
“今日只不过事先了解一下情况,哪那么快能有对策?”
冯永漫声道,把玩细君的手掌,只觉得她手上的茧子比以前薄了不少。
知是这几年来她再不像以前那般没日没夜地练武,同时也表明她的心结放下了不少,心里就不禁有些成就感。
“妾观那公孙徵言语似未尽,阿郎何不再寻个机会再问?”
关姬今日虽未多说话,但观察却是细致。
冯永点头,“我也觉得那公孙徵有些奇怪,看起来他比我们还要着急陇西之事。”
关姬听到这话,顿时有些警惕起来,“说起来,那个公孙徵是新降之人吧?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冯永本没往那方面去想,但一经关姬提起,再看看她正经的神色,心里倒是跟着有些疑惑起来。
不过他想了想,又问了一句,“细君觉得那公孙徵武艺如何?”
“应该是个会击剑的,也就是比普通士人强一些吧。”
听关姬口气,看来是没入她的眼,冯永终于放下心来。
这时代,士人都会剑术。
毕竟要跟人讲道理的嘛,讲不过怎么办?自然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
但士人的剑术再怎么厉害,难道还能比自家婆娘的武艺厉害?
“那就无妨,明日我便让人寻他来问话,到时细君离我近一些,想来定然无碍。”
关姬点点头,这正好是一个试探其人的机会。
“妾知晓了,即便此人靠近阿郎,有妾在身边,即便他有什么不轨之举,也定然不会得逞。”
“嗯,有细君在身边,当真是好极。”
冯永低声道。
关姬也不知怎么的,听到阿郎的声音变得低沉,心里就是一颤。
“阿郎,妾还有一事。”
“天色已晚,已经到了休息的时候,有什么事不能日后再说?”
“不能!方才阿郎念的那两句诗,让人着迷,却不知全文是什么?”
“忘了。”
“忘了?”
关姬一听,顿时恼怒起来。
这个人,总是这样,念一半,留一半。
关姬正待要给他一些教训,只听得他又说道,“不过我倒是想起另一句诗。”
“什么?”
“玉人吹箫花动容,少年舞剑月敛色。细君,你说,这句诗怎么样?”
关姬一听,心里就柔化了,神情中带着向往,“这诗听着就像一幅画。”
然后又是噗嗤一笑,“阿郎脸皮可厚呢!莫说妾会不会吹箫,却是不知阿郎何时学得哪家剑法?”
冯土鳖学着霸道总裁,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嘁,笑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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