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才抹了抹嘴,问道:“外头为何这般喧哗?”
亲信早得了消息:“回少君长,今日自天亮时,外头就喧闹不止,听说是冯郎君从陇右那边调了汉军过来,今日正好到达。”
“冯郎君调了汉军过来?”秃发阗立一听,心里就是一动:“冯郎君现在何处?”
“少君长要找冯郎君?冯郎君特意派了人在院子守候,少君长不如叫他过来询问?”
亲信回答道。
秃发阗立越是着急想起昨天后头的事情,越是想不起来,自然是要向冯永问个清楚:“速让他进来。”
进来的下人脚步矫健,步伐沉稳,一看就知道是个久经沙场的人物,正是冯永的部曲。
只见他对着秃发阗立抱拳道:“不知少君长有何吩咐?”
“我欲见冯郎君,不知方便否?”
秃发阗立略有着急地问道。
“君侯今日一大早就已经去城外检阅从平襄过来的军伍,少君长宿醉,不妨先进些吃食。”
“若是少君长无甚急事,可先休息一番,待君侯回来,小人会立刻通报。”
“检阅军伍?”秃发阗立听到这话,立刻想起了罕之事:看来汉军进军西边,已迫在眉睫。
想到这里,秃发阗立心里更是着急:“却不知冯郎君何时回来?”
部曲看到秃发阗立神情有些焦急,安慰道:“少君长若是有急事,可径去军中寻君侯。”
秃发阗立一听,眼睛一亮,“可以么?”
“君侯离开前,曾亲口吩咐过,少君长乃是君侯最好的朋友,若是少君长有事,可随时去找他。”
秃发阗立一听,连忙跃身而起:“既如此,还请领我前往。”
罕之事,关乎部族前途,而准备西进的汉军,则是罕最大的变数。
若是此时能提前观察一番,没底总比有底好。
部曲却是有些迟疑道:“少君长不先进些吃食吗?”
“无妨,以前族中,一天不进食都是常事,饿上一顿,还难不倒我。”
草原上的部族,饥寒交迫那是常事。
部曲看到秃发阗立态度坚决,无法之下,只得带着他前去城外。
同时还体贴地给了他一份干粮饼干,让他先垫垫肚子。
秃发阗立一口吃下去,觉得此物竟是美味非常。
一行人到了城外军营外,报上了秃发阗立的名字,这才能进了营寨里。
值守的校尉告诫他们,冯君侯正在校场检阅士卒,特意带着他们在校场外寻了个地方,远远地看着。
秃发阗立极目眺望,当他看清校场里的情况时,当下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校场周围旌旗林立,猎猎有声。
校场中间,立着最高的一杆大旗上,写着大大的“冯”字,卷风霍霍招展。
大旗下面,正是高高的帅台。
帅台上,站在最前面的,正是冯永。
高台下,一队队的士卒手持各式兵器,呼喝有声,进退有序,寒光闪闪。
只待帅台上鼓声响起,各色旗子不动晃动,下头的士卒又开始左右前后穿插。
当真是令行禁止,如臂使指。
让秃发阗立暗暗惊叹:当真是精兵是也。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步卒退下,地面开始响起震动声,只见一批数百人的骑军开始绕着校场周围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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