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冯永眼里谁也没看,他的眼里,只有一个大肚子。
虽然关姬穿着宽松的衣物,但仍是掩不住肚子的隆起。
冯永傻笑着,搓了搓手,想要上前摸摸那个隆起的肚子,又有些退缩。
倒是关姬拉住他的手放了上去,“这些日子,胎儿开始动了呢!阿郎摸摸,说不定能摸到。”
冯永轻轻地抚了两下,就把手收了回来:“我才方从战阵上下来,手上的血气重,怕吓着孩子。”
“妾怎么说也是将门之女,阿郎谋略天下无双,我们的孩子还怕什么血气?”
关姬却是没有这个忌讳,伸手过来,挽着冯永的手臂往回走。
张星忆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腻歪,咬得牙都酸了。
阿梅的幸福就简单得多。
从大早上开始,她就一直在忙里忙外,做好的饭食几个案几都放不下。
看着冯永坐在那里狼吞虎咽,一直帮忙夹菜的阿梅脸上尽是满足。
吃到最后吃撑了,鼓着个肚子,和旁边并列而坐的大肚婆有得一拼,冯永这才拍了拍肚皮,让人把饭食撤下去。
“看到阿郎吃得这么香,妾也觉得有胃口了。”
关姬侧过身来,帮冯永擦了擦嘴角。
冯永满足地打了一个嗝,“还是家里的饭吃得香。”
“那李遗奉丞相之命从汉中来,在这里等了好些日子,没误什么大事吧?”
关姬关心地问了一句。
“虽是大事,但对我们来说,也不算是什么要紧。真有要紧事,文轩就直接去陇西寻我了。”
冯永宽慰道。
孙权准备称帝这种事情,现在还没有发生,不能乱说。
退一步说,就凭关姬现在这种情况,真要提起这个事,万一让她想起荆州之变,搞得情绪不稳定,那就更不好了。
“那就好。”关姬嫣然一笑,脸上尽是放松的表情,“阿郎此次去陇西平乱,为国征战,当真是辛苦了。”
“妾没能陪在身边,只能盼阿郎能一路平安。如今看到阿郎归来,心里当真是不胜欢喜。”
冯永强忍着脸上的表情不变,否则就会让关姬看出异样。
只见他毫不在意地说道,“不过是区区胡人罢了,细君有什么好担心的?细君在平襄处理后方事务,也是辛苦呢!”
“妾倒没有辛苦,”关姬看向坐在下边的张星忆,“平襄的事务,大多是四娘处理,我倒是轻松。阿郎可得好好谢谢四娘。”
冯永只觉得身上的都是毛刺,刺得自己浑身不舒服。
他干咳一声:“四娘,谢谢你了。”
张星忆大喇喇地坐在那里,嘴里“嗯”了一声,眼睛也没去看冯永,只顾拿着果酒在品尝,“我只是帮阿姊罢了,可没帮你,你自不必谢我。”
“是,是。我替细君谢过四娘。”
冯永又干咳一下。
哪知这一句却是惹恼了张星忆,她暗地里银牙咬得格格作响。
趁着关姬不注意,狠狠地瞪了冯永一眼。
冯家大妇身怀六甲,身子日渐沉重,平日嗜睡,哪还有以前的机警?
今日为了等冯永,已经一天没睡了,如今身心放松下来,开始支撑不住了。
冯永亲自把她送入房内休息,待她睡着,这才悄悄地出来。
向阿梅问清了张星忆的住处,又偷偷摸摸地溜过去,贼头贼脑地敲了敲房门。
房门很快就打开一条缝,里头就闪电地伸出一只胳膊,一把把他拽了进去。
还没等冯永看清里头,眼前就有一把明晃晃匕首劈头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