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
“呵!”冯永一声冷笑,“义从军?若是打顺风仗,那倒还好说。”
“别说这等面对面硬冲的,就是相持不下的,我都不敢放着他们跟在后头。”
凉州之乱时,若不是湟中义从军反水,叛乱的事态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升级?
若是说那时后汉的威信已堕,但据冯永所知,与大汉并称的大唐,也有一个怛罗斯之战。
当时正处于鼎盛时期的大唐,在西域的声威已经达到了顶点。
但是作为仆从军的胡人军队偏偏就敢突然反水,导致了安西都护府的远征军精锐尽失。
更何况如今的护羌校尉府还远没能与安西都护府相比的地步。
魏国在雍凉二州经营那么久,又不是什么都没干。
当年陇右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还有胡人部族愿意出头作乱,支持魏国,可见一斑。
说白了,只要是没有经过考核,正式加入护羌校尉府作战序列的胡人,冯某人一律不会彻底相信。
哪怕是义从军。
赵广听到兄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敢再顶嘴,当下便转身出去安排。
跟着兄长这些年,最重要的,是经过丢了将军号一事后,他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
兄长总是对的,若是觉得兄长有哪里不对,那肯定是自己想错了。
此次重归兄长麾下,大人也说了:
那冯小子啊,除了临阵排兵布阵的本事不行,不拘治军点将,还是治民安邦,都是顶尖的人儿。
此去跟着他,你记得多看,多想,多问。但凡能学到他的几分本事,那就算是能真正独领一军了。
这不,好歹也学到了“免战牌”是个什么东西。
赵广安慰了一下自己。
“吾曾闻,冯贼行事乖违,有冯癫子之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夏侯霸和胡遵接到蜀虏的回信,不禁嘲笑了冯永一番。
心情不好也能成为避战的理由,当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只怕是此人看到胡将军领大军前来,一时措手不及,故只能以此掩己身无能耳。”
“他被夏侯将军所惑,这几日只顾伐木做攻城器具,只怕根本没有沙场对阵的准备。我们要不要明日直接冲其营寨?”
夏侯霸听了胡遵之言,心头一动,思索了一阵,却又摇头:
“不妥,大军急行而来,想来将士也是有些疲惫,正好借此休息一日,待养足精神,后日一鼓破贼。”
“况复贼人立寨已有数日,营寨已是完备,此时攻之,徒增将士伤亡。”
胡遵一想,也觉得有理,遂点头道:
“也罢,且让那冯贼多安稳一日。”
当下两人便传令下去,杀牛宰羊,犒劳将士,休息一日,只待后日大破贼人。
待军令传遍全城,魏军上下皆是呼声轰动,士气大振。
只待到第三日清早,夏侯霸与胡遵便整军出城列阵,同时派人前去汉军营寨前喊话挑战。
不一会儿,汉军营寨内便传出隆隆地鼓声,想来是正在聚兵迎敌。
听到鼓声,胡遵不禁又笑道:
“我等兵临寨前,这冯贼才刚擂鼓,看来当真是心神失守。”
夏侯霸虽是自认胜了冯永一计,但真要临阵前,却是变得谨慎起来,只见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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