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叫胡薄居姿职,不叫胡薄姿。”
冯永纠正了赵广的叫法。
匈奴部族里,渠帅嫡妻阏氏地位的高不高,要看母族给不给力。
有些阏氏,甚至可以与丈夫平起平坐。
胡薄居姿职的阏氏能独自领人出来探查情况,看来地位不低。
冯永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问道,“我记得阴山那边,胡人不是可以过冬吗?”
赵广一听冯永的问话,脸上就是现出兴奋之色,凑过来说道,“兄长,这正是小弟想要去那边看看的理由啊!”
“兄长有所不知,如今那阴山下,群胡杂居,各部族之间又是各自抢夺草场。”
“更别说冬日里,为了能抢到一块过冬之地,厮杀不断,哪有入塞过得舒服?”
“故小弟寻思着,若是能提前探知那阴山下诸胡情况,以后兄长真要对他们有什么想法,小弟岂不是能替兄长冲锋在前?”
你说得好有道理,居然让我怦然心动。
“这话,是谁教你的?”
冯君侯用怀疑地眼光看向赵二郎。
还是那句话,这种大局观,赵广以后可能可以达到,但决不是现在的赵三千所能拥有。
赵广还想着说谎,哪知看到自家兄长那冷森的眼神,立刻就怂了:“实不敢瞒兄长,是石苞说与我听的。”
这还差不多。
想起那个倒霉鬼,冯永的神情就有些古怪起来。
赵广看到冯永的脸色有所变化,还以为是自家兄长对石苞有所不满,于是又连忙说道:
“兄长,那石苞虽是德行不修,轻浮好色,更兼贪财,但也算是个有才之人……”
冯永“啧”了一声,“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比你清楚?还用你说?”
毕竟石苞可是一口道破了曹真的战略意图。
可惜的是自己当时只是在试探石苞的关于关中数年之内必有大战之言,却是没有注意到石苞那时所言关于曹魏可能对陇右的举动。
身在局中,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要不然要是早做防备,萧关一战说不得还能打得再好看一些。
不过也就是好看一些,仅此而已。
因为就算自己能注意到了,时间上也有点仓促。
不跟那些世家大族谈判好,不做好防备鲜于辅的布置,就急忙回头,后方着火的可能性不小,而做好这些布置,都是需要时间。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都不影响冯永对石苞的评价:确实有才。
不过有才归有才,贪财也同样是真的。
接受细君的财物就算了,归还回来的时候,那副割肉的表情,冯君侯当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不止求过一次官,那就是恋权势。
现在好啦,又得加上一个好色。
许勋当年跑到胡人营帐里过夜,好歹还有一大批胡人部族任他挑呢。
这个石苞,连匈奴人的阏氏都不放过,简直就是色中饿鬼!
贪财好色恋权势,一个不落。
“贪财怕什么?”冯永瞥了赵广一眼,“钱?我有的是!”
兴汉会里的兄弟,有一个说一个,最开始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冲着钱来的?
没错,赵二郎你也一样。
至于恋权势,那就更不用说了。
兴汉会体系,本就是能者上不能者下,向上的通道还算是通畅,没有被堵塞住。
没本事还想要占位置,放眼大汉,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