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星彩只能卧在皇宫准备好的产房里,安心养胎。
眼看着夜色已经浓黑如墨,又得知前头的宴席才散去不久,张星彩估计着皇帝也是喝了不少酒。
于是吩咐宫人传令下去,注意服侍好皇帝,然后自己准备安歇。
哪知宫人才刚出去,又有黄门进来传诏:陛下已至。
“陛下怎么这个时候还过来?”
刚刚准备躺下去的张星忆又撑起身子,有些意外地问道。
“别动别动,躺着就好。”
别看阿斗胖墩墩的,看到挺着大肚子的张星彩要起身,连忙推开前头的小黄门,自己箭步上前,把手虚放到皇后肩上,示意她躺下去。
“妾想靠着。”
“好好好,我来我来。”阿斗会意,亲自动手,把靠枕放好,让张星彩半躺在榻上。
皇帝做这些,极是自然流畅。
因为在阿斗心里,最倚重的两个人,一个自然是相父,一个就是皇后。
没有相父,则无大汉之兴。
没有皇后,则无皇家之盛。
内府富裕,也是一种兴盛嘛,不是吗?
更何况前头曹贼大军压境时,也是皇后力陈利害,让自己加快速度,御驾亲临汉中,这才有了如今的声望。
此真贤后是也。
“妾听宫人说,今日宴会从白日欢饮到深夜,还道陛下已经酒醉了呢。”
阿斗听到这个话,先是伸揉了一下太阳穴,苦笑道:
“宴会上倒是提醒过自己,莫要喝太多,没想到心里一高兴,最后还是喝多了。其实我现在还有些头晕呢。”
如今世上知阿斗者,莫过于张星彩,她看向阿斗:
“那陛下为何不早些安寝?莫不成是心里有事?”
阿斗点了点头,伸手握住张星彩的手:
“相父曾与我说过,凉州快则两个月,慢则三个月,则完全可定,没想到赵老将军才用了一个多月。”
“若是不算上在令居吸引凉州魏贼注意力的半个月,平定凉州,最多也就是一个月。大胜的消息来得太突然,吾心里有些没底。”
张星彩微笑:“陛下何忧?”
阿斗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忧,就是……”
说到这里,他踌躇了一下。
眼前的皇后挺着大肚子,又随时要临盘,此时再让她耗费心思,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陛下且说就是。”
“皇后,你也知道,冯永乃是凉州刺史,此事已是定下。但他手下诸多将军,皆是善战之辈,到时当如何安排,此事得要考虑清楚。”
张星彩一听,微一皱眉:
“此事,相父当有考虑,难道没与陛下提起?”
阿斗一听,脸上就有些不安和不好意思:
“当然有提起,但皇后莫要忘了,冯永麾下,亦有皇宫里出去的人,相父却是让吾好好思虑一番。”
“吾本看皇后要临盘了,所以不欲拿这些事情来让你耗费心思。只是我想了好久,也没思虑妥当。”
“没想到赵老将军又是只用了一个月就收复了凉州,吾实是……唉!”
阿斗虽然能力智力性格都是平平无奇,但平平无奇又不是低能儿。
他自然知道相父此举,乃是故意让他独立处理此事。
也算是一番考较。
只是平平无奇的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