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大把握。
但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要是丞相说对了,那自是好不过,只是现在也没办法印证,多说无益。
要是丞相说错了,等夺下关中,谁又敢翻丞相这点旧事?
要是夺不下关中……战败如何善后才是最大的事,这点事算啥?
丞相看了一眼吴班,目光中竟是带着不易察觉的赞赏。
吴懿与吴班两人,同出皇太后一族,非但皆是国之忠臣,且才干过人,委实难得。
关兴虽不能第一个出头,但此时有吴班站出来,他又岂会不瞅准机会?
但见他连忙出声应和道:
“没错,如今魏贼从东西两方而来,显然是欲夹击我等。大敌当前,自是以退敌为要。”
“魏贼是否因冯,呃,冯明文调动,战后对照询问一番,那便知晓,何须在此时议论?”
再怎么看不惯自己的妹夫,那也是自己的妹夫。
毕竟谁又能想到,大汉境内,居然有人在娶了三娘之后,还敢霸占张家小妹。
这入他阿母的就离谱!
都怪冯文和!
只是这几年来,名声如乘风之鹊而起的关家四郎关索,偏偏又是和自家妹夫是绑定一起的。
关索给关家带来了多大的荣誉,那么关家和自家妹夫的绑定就有多深。
关家再次兴盛,关兴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如果这种兴盛,是因为关家有人忽男忽女,关二郎心里就未免有些五味杂陈。
每每有关索的消息传来,总是让关兴越来越止不住地奢望:
如果自己当真有这么一个阿弟,那该有多好?
为了关家那个完美的阿弟,自家妹夫就算是一坨黄屎,关兴也要闭着眼,咬着牙说:
那就是黄金!而且还是十足十的真金!
为了三娘,为了四弟,为了关家,何况他还救过我的命……
关兴在心里默默地催眠自己。
“就是就是,安国所言,甚是有理。”
张苞连忙也跟着附和。
为了四娘,为了太子,为了皇家,何况他还救过我的命……
张苞在心里默默地催眠自己。
孟琰看到关兴和张苞都说话了,他自然就不怕了,咳了一声,然后吭哧着冒出一句:
“吴将军与关将军所言,甚是,嗯,甚是有理。”
为了越巂的族人,为了南中的同族……
孟琰在心里默默地催眠自己。
没办法,这些年来,兴汉会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开发出孙水河谷(即后世的安宁河谷,蜀地第二大平原的不少肥沃土地。
现在兴汉会已经完全控制了越巂的主要产出。
而南中新兴起来的各类产业,兴汉会也占有不少——如果再加上兴汉会与皇家合作的,保守估计少说也有六七成。
南中的各个渠帅豪强,还有蜀地的世家豪族,只能对剩下的三四成分而食之。
不过南中夷人的日子比起以前来,确实是好过了许多。
特别迁去越巂的孟家族人,现在说是衣食无忧,丝毫不为过,甚至一部分族中孩童是“幼有所学”。
而这一切的改变,自然是南中新兴而起的各项产业密切相关。
兴汉会的会首,惹不得,惹不得!
虎步监孟将军在心里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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