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能落入他人手里的。
若不然,便是对陛下大大的不忠。
怀着这样的正义念头,吕壹告辞了糜十一郎,回到校事府的堂上,直接就是呆坐在那里沉吟不已。
独辟蹊径,设法另立七皇子为太子?
不得不说,对于吕壹来说,糜十一郎提出的这个建议,极具诱惑力。
这不但是校事府重掌权柄,操群臣生死之机的好机会。
而且也是日后保全自己的好机会。
只是这个想法,看起来很美好,但实施起来,却是极为困难。
不说校事府势单力薄,只说如今朝堂上,不是太子党就是鲁王党。
校事府欲另起一势,难啊!
“除非,能寻得能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人……”
左思右想之下,把朝堂上的重要人物想了个遍,竟是没能想到一个能拉拢的人。
毕竟校事府当年,做事太绝。
已经几乎把人都得罪光了。
如今内宫外朝,校事府唯一能好好相处的人,居然只能是潘夫人。
唉……
想到这里,吕壹不由地长叹。
当陛下的忠臣也不容易啊!
只是另起一势,扶植七皇子,重掌权柄,谋求全身而退这个念头,一旦起来,就开始疯狂生长,再也遏制不下去。
作为陛下所养的恶狗,特别是在糜十一郎说出了他一直不敢往深处想的将来。
吕壹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提前做好准备,将来新帝登基,校事府就必然是兔死狗烹的下场。
只是眼下的两宫相争,两位皇子身边,早已是群宾围绕。
而且就算是校事府有心投靠,恐怕二人为了名声,亦不敢轻易公开接受校事府。
吕中书有些愁眉不展坐在那里半天,如同雕塑一般。
谁都看得出来,吕中书的心情估计是不太好。
故而大多数人是不敢靠近。
唯有秦博,作为吕中书身边最信任及智囊的人,他得知吕中书的情况后,连忙上前,悄声问道:
“中书,可是有心事?”
看到是心腹秦博,吕壹想了想,又把他引至自己的值室,屏退左右。
他自是不会贸然提起欲另储君之事——就算秦博是心腹之人,他也不敢轻易提起这等会被夷三族的大事。
在半真半假间,吕壹向秦博说起的,乃是自己对校事府将来的担忧。
谁料秦博一听,就是一拊掌,面露喜色。
虽四下无人,但他仍是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周围,这才凑向吕壹,压低了声音,说道:
“实不敢瞒中书,自陛下病重卧榻以来,下走亦是心忧此事,没想到中书有所见。”
听到秦博这么一说,吕壹心头一动,不由地看向对方:
“汝亦觉得吾之所忧,有所道理?”
“何止有所道理,简直是太有道理了!”
秦博一拍大腿,“吕中书,咱们这校事府,乃是陛下亲设,干的就是得罪众人的活。”
“陛下明见万里,所思所虑岂是他人所能轻易揣摩?特别是朝中那些大臣,个个只恨不得要生剐了我们。”
“诚如中书所见,若是真有一日,陛下驭龙宾天,校事府既不能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