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进来的时候,仪式才只是准备了一半。夏德和医生毕竟拿了别人的钱,因此也帮忙布置了仪式。
等到下午四点的时候,他们将那个昏迷的女人放在椅子上,将椅子挪移到地面涂画好的仪式基阵中。
夏德关闭了窗帘,医生用报纸堵塞了门缝处的光亮。一切准备就绪后,随着墙边的麦迪逊先生关闭煤气灯,在漆黑中,地面的粉笔印记全部亮了起来。
玛格丽特公主手持一把特殊处理过的银质餐刀,系着褐色的皮围裙,戴上有着仪式象征物作用的乌鸦面具,在三个男人的注视下,站在椅子旁,亲手割下了女人的脑袋。
切割面没有流血,反而有着蠕动着的黑色泥污。玛格丽特公主左手拎着脑袋,右手则从围裙的前方大口袋里取出一只装着新鲜血肉的宽口玻璃锥形瓶,将玻璃器皿放在了脑袋下面。
玻璃锥形瓶中的血肉是诱饵,蠕动着的黑色泥污逐渐的从脑袋的切口脱离出来,然后钻进了瓶子中,并在顷刻间腐化了那团血肉。蠕动着的黑色泥污,到了这一步才终于真正变作了一条令人作呕的黑色寄生虫,但脱离了真正的活人以后,它的低语要素已经相当低微了。
“玛丽小姐看起来很擅长这种手术。”
夏德在一旁小声说道,医生则解释道:
“瑟克赛斯高等医学院和圣拜伦斯的培养侧重方向不同,除了魔药和炼金技术高超以外,他们对于死灵、人体改造也很在行。”
见遗物被完美剥离,玛格丽特公主也松了一口气,将瓶子递给一旁的麦迪逊先生,她则是重新缝合女人的脑袋。这个不幸的女人并不是托贝斯克人,而是从更南方的城市一路来到这里,然后被瑟克赛斯发现了身份。
在遗物脱离后,如果能够尽快将脑袋缝合回去,她还能活下来。只是因为被遗物附着太久,她的精神已经受到了无法挽回的伤害。之后,瑟克赛斯高等医学院会派人将她接走,在确认她能够回归正常生活后,再将她送回她生活的地方。
“还好还好,收容过程还算是顺利,如果真的失控了,这次麻烦就大了。”
戴着手套的麦迪逊先生说道,将那只瓶子剧烈摇晃,在确认瓶子里那条漆黑的蠕虫不再动弹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到桌面上打开的金属匣子中。这只盒子才是真正的收容容器,其表面有着瑟克赛斯高等医学院的校徽——被手术刀穿刺的书本。
“如果失控会怎么样?”
夏德好奇的问道。
“飞头周围三百米内,所有的人型生物的脑袋自动与脖子分离。”
麦迪逊先生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施耐德医生在门口啧了一下:
“最近半年这种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