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硬朗。”
老金咧嘴大笑,道:“别看我腿脚不好,可身子骨一直不差。”
刘义天看了一眼老金身上的黑布单衣,上面补着补丁,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蓝绸子棉袄,心里不是滋味。
“你们帮里的都好吧?好久没看到你家大孙子了。”
刘义天说完,老金脸上的笑容消失,石管事和几个弟子也暗暗叹气。
老金干干一笑,道:“孩子的痨病没钱治,后来硬熬过去,留下病根,整天喘得跟破风箱似的。”
“你怎么不早找我?”刘义天低喝道,眼眶微红。
老金侧过头,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又抬头道:“那时候听说你在躲债,哪敢麻顺你。后来……后来这不是要到小年了么,就想找你来借点吃的。本来也不想来的,可孩子吃不了树皮,饿得直哭……”
说到一半,老金低下头。
他脚前的雪,融化成一个个灰色的小坑。
刘义天一转身,铁青着脸,向石管事伸出手,道:“给我库房的钥匙。”
石管事面露难色,望向李清闲,李清闲轻轻点了一下头,石管事立刻递出钥匙,道:“我和您一起取吧。”
刘义天拍拍老金的肩膀道:“老金,你回去,我取了粮食就去你家。你跟孩子说,今天刘爷爷请他吃肉,吃猪肉白菜馅的饺子,不过年也吃!“
“嗯,谢谢刘哥,我这就回去跟大孙子说。“老金一直没有抬头,转身向远处走,袖子擦了擦脸,结成薄薄的冰。
刘义天与石管事向库房走去。
李清闲望着两人背影,问:“王家屯这样的门派很多?“
“不少。大多数门派拖家带口的,冬天生计少,挨一天是一天,今年又格外难。“徐芳道。
“芳姐,你找几个靠得住的人,统计一下王家屯的帮派,哪一些名声好且揭不开锅的,我们借给他们一些粮。”
“可石管事那里……”“我们的粮够。”“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