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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禾置若罔闻,端着水果上楼。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在卧室里闷了几天的房嫒坐在桌子前,捏着笔,烦躁道:“谁?”
“是我。”
听到丁禾的声音,披头散发、神色憔悴的房嫒眼神晃动了一下,回头,冲着房门喊道:“我身体不舒服,不要来烦我。”
虽然不算客气,但明显比之前改善了许多。
“啪嗒。”
门被扭开。
房嫒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毕竟在这栋宅子里,再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谁敢擅闯她的卧室。
一向唯唯诺诺的丁禾端着水果走了进来。
房嫒放下笔,“我说了不要来烦我,你是不是听不懂?”
“我来给你送点水果。”
丁禾把门关上,走近来,将水果盘放下,不经意间,看到了桌上摊开的笔记本。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个个名字。
这应该是房嫒这几天宅在屋子里的原因。
通过越来越潦草的字迹,可以看出房嫒逐渐恶化的不耐心态,甚至丁禾还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在纸页末端。
方晴。
“啪。”
房嫒单手把笔记本合上,到了这个时候,似乎还没有任何歉疚,依然颐指气使道:“出去。”
丁禾收回目光。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问完我就走。”
“没空。”
房嫒不假思索,不近人情。
“你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事情。”
房嫒脸色变冷。
“丁禾,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如果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那就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我可以走,但是有件事,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丁禾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然后将手机拿起来,屏幕正对房嫒的脸。
“这是,什么?”
房嫒脸色变了变,充分诠释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这个时候,居然还没有丝毫悔恨。
丁禾的心彻底变冷,同时,长年累月压积的怨念与屈辱如岩浆般在翻滚沸腾。
“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这是你和你的司机苟且的现场视频,房嫒,你身份如此高贵,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身份吗?”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房嫒抬手就要一巴掌甩过去,好像都成为了习惯动作。
本该响起的耳光声没有出现,以往逆来顺受的丁禾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不是东西,我是你的丈夫。”
丁禾一字一句。
换作当下的流行词汇,被老婆与司机戴了绿帽的丁禾可谓是妥妥的大怨种,可房嫒似乎比他这个大怨种还要愤怒。
“行,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姓丁的,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你可以从这栋房子里滚蛋了,我要和你离婚。”
丁禾没再委曲求全,甚至连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一只手抓着房嫒的胳膊,一只手依然举着手机,屏幕对着房嫒的脸,并且往前又凑近了些。
“看清楚,只要我把这段视频拿到法庭,按照婚姻法,你得净身出户。不过好像也不用拿,所有人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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