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必须得保住,不然没办法向何先生交代啊!”
作为何家的女人,即使心胸不大,但不可能鼠目寸光。
即使凭眼下积攒的财富,可以荣华富贵的过完一生。
可子孙们怎么办?
金山银山,终究也有花完的一天。
而赌牌不一样,赌牌就是会下蛋的金鸡,能够源源不断的提供财富。
握住了赌牌,才能保障富贵的延续,才能让子子孙孙无穷尽的永享奢华。
“嘴巴喊有什么用?你觉得用嘴巴说,就能让那些人放弃对赌牌的竞争?就能让那些人乖乖的离开濠江,把赌牌让给我们?”
何太依旧没有睁眼,不紧不慢揉捏着眉心,“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现在内陆的经济发展得越来越好,全世界都想插一脚进来分杯羹,竞争的人越多,想要保住赌牌,所需要的代价就越大。”
“要不然,我们和贺首聊聊?”二太太建议道。
贺首。
濠江行政首脑。
赌城的最高长官。
“没有作用。”
何太没做过多思考,平静道:“如果我是他,肯定置身事外,谁也不帮。”
以二太太的心机城府,当然能理解这话的意思。
一个是明面上一把手,一个是盘踞濠江几十年的无冕之王,她们何家与对方的关系自然毋庸置疑。
可看问题,不能只看片面。
这次来濠江做客的,哪个是泛泛之辈?
她们和贺首是朋友不假,但也没到能让对方两肋插刀的地步。
而且作为行政长官,任何人都得给予尊重,可尊重,并不代表有多大的权力。
在这件事上,即使对方想帮忙,恐怕也有心无力。
“那姐你说怎么办?你是一家之主,我都听你的。”
二太太表露自己的态度。
何太放下手,眼睛睁开,“你真愿意听我的?”
二太太赔笑,“姐,我一直以来不是都以你马首是瞻吗。”
何太不置可否,“既然你愿意听我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暂时放下你的那些小心思,危难当头,我们应当一致对外,攘外必先安内那套做法,历史已经证明过,不适用。”
二太太笑容不太自然。
何太目光定于书房燃烧的檀香烟上。
“先生如果还在,凭他和港城几大家族的交情,让那些家族施以援手不是什么难事。可现在我们和港城的关系不比以前,需要建立新的纽带。”
即使心里不太舒服,可从大局出发,二太太不再反对,自言自语的道了句:“以卉那孩子性子很硬,有时候连何先生的话都不听,她会愿意吗?”
何太脸色冷淡,流露出一丝摄人心魄的强势,“每个何家人,都得承担自己的责任。她出生何家,享受了家族带给她的资源便利,轮到她回报的时候,难道她能逃避?天底下哪有只拿不付出的道理。”
二太太顿时不说话了。
“她就算性子再硬,也是何家人。”何太一锤定音:“这次可由不得她的性子。”
二太太沉默的点了点头。
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反正无所谓。
即使四房因此会搭上郭家,可只要保住赌牌,这点让步,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忍受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