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饭店里开设赌场?”
魏邑无动于衷,继续提问。
“大过年的,你非得来挑我的刺是吧?”
对方的咄咄逼人让杜恩情似乎也动了肝火,“既然你魏副官不知道,没有关系,可以去调查调查,究竟有没有人允许,又是哪些人允许。”
杜恩琴道:“赌场不是我一个人开的,我杜恩琴做生意,从来讲究的都是互惠互利,绝不会像某些人那么自私。魏副官,你是缅底人人敬仰的常胜将军,可是你打的胜仗,不止你一个人的功劳吧。那些射向敌人的子弹里,难道没有我们这些人的一分贡献?”
这话。
有点深奥了。
奉命行事的魏邑并没有继续往下刨,又给打住。
一条路走不通,那就再换好了。
“那消失在和平饭店的失踪人口,杜老板怎么解释?”
还没来得及得意的杜恩琴脸色骤然冷却。
“魏副官这话是什么意思?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每年消失在和平饭店附近的人数量庞大,有些更是直接在饭店里无缘无故失踪。杜老板,你作为和平饭店的所有者,是不是该对这件事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再重新强调一遍,我开的只是饭店,不是监狱,更不是福利院,我没有必要也没有能力去监控每一个客人的行踪。魏副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失踪’这个词。难道来我的饭店吃过饭,而后不知道去了哪里。就是失踪了?”
杜恩琴冷笑:“魏副官,要这么算的话,战场上失踪的人口不是更多?我们这里和世界上绝大部分地区都不一样,从北边到南边,从东边到西边,甚至出了同盟军的地盘,在魏副官你的眼里,是不是就等同于失踪了?”
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
的确伶牙俐齿。
别说魏邑是一名军人,换作其他人来,短时间内恐怕都捋不清思路去反驳。
“魏副官,我一直都很尊敬你,我敬佩你的才能,敬佩你的胆色,同时敬佩你的人格。所以请你不要破坏我内心对你的这份崇敬。你可以以任何罪名来质询我,但同时,请你提前准备好证据,这是对我的一种起码的尊重。”
“如果魏副官总是持强凌弱,仗势欺人,那么我会向靳主将军进行申述。”
层层递进,有礼有节。
同时。
最后也亮出了自己的锋芒。
她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不欢而散仿佛注定了。
说完,杜恩琴打算离开,可刚往门口走两步,发现不对。
这是她的办公室。
“请你出去。”
她停了下来,下达逐客令。
仿佛被怼的理屈词穷的魏邑充耳不闻,一动不动。
杜恩琴皱眉看着他。
“如果杜老板不愿意配合,那么我只能采取必要的手段让杜老板配合了。”
比口才或许比不过。
但是这是什么地方?
起码不会是一个讲道理的位置。
作为军阀,需要和一个商人比拼嘴皮子?
“魏邑,你敢!”
杜恩琴忍无可忍,怒目而视。
她肯定不是一位普通人,也不是普通的商人,很可能真可以一个电话打到将军靳主那里去,但是要知道,魏邑这次拿到的就是来自将军靳主的最高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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