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眼神顿时犀利起来。
“我还以为你只是庆同的朋友,来看望老爷子的,没想到竟是同行,不知年轻人在哪家医院高就,或许我还听过你的名字呢。”
罗学云捏着针包,淡淡道:“江湖郎中,赤脚医生,应当跟杜医师搭不上关系。”
杜真树也不恼:“老爷子的顽疾,我束手无策,非常愧疚,既然碰上能治的,决不能错过,说不定能学到一两手。”
赵庆同说和道:“杜医师行医多年,中西医都通,学云要施针,不妨让杜医师一旁压阵,也免得出什么问题,没法补救。”
罗学云无意探究,老爷子在赵庆同心中是什么地位,因而患得患失,搞出这种监视操作,只怪自己总是滥发同情心,给自己找麻烦。
他掂量着针包,笑道:“治病救人,光明正大,谁都可以看,欢迎杜医师指点。”
杜真树回以微笑:“只求旁观,绝不指手画脚。”
回到卧室,赵老爷子眼见杜真树跟进来,当即脸色微变,不经意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开口道:“这臭毛病,折磨我几十年,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学云就尽管搞,出了事责任我自己担着。”
罗学云道:“赵伯说哪里的话,不过是头痛而已,就算治不好,也不可能加重,说这么些话,反而让我不知所措。”
赵庆同闻言,脸色微红,有些端不住。
杜真树两耳不问窗外事,盯着罗学云的动作。
他瞧得出,罗学云使用的是耳针法,即在耳廓周遭下针。
这并不罕见,《灵枢》就记载过,厥头痛,头痛甚,耳前后脉涌有热,泄出其血后取足少阳,《千金要方》说,取耳中穴可治疗黄疸、寒暑等病。
便是杜真树自己,也经常通过观察患者耳廓形态和色彩变化,辅助诊断患者脏腑病变。
若论耳上下针,能行者不知凡几,可关键在于按病取穴。
刺哪些穴道,能有助于治病,才是最关键的,乱行针,非但无益,而且有害。
只是罗学云下针,非常果断,仿佛插秧般,刷刷扎下,轻拢慢捻。
钢针尾部齐颤,似乎在交响。
杜真树呆住,想靠近点看,却被赵庆同拉住。
气进气出,没过多会儿,赵老爷子双耳泛红,跟着眼眉清亮,不再哼哼唧唧的叫唤。
等针一收,他腾地一下,直接坐起来。
“不可思议。”杜真树喃喃道。
赵庆同忙围过去,问道:“爸,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