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丁婆子是个老神婆,家中常供观音老母的神像,尤其是正月里,香火一月不断。
见到深夜来客,她不惊反喜,一通掐算加翻白眼,把王德行俩人唬得一愣愣的,最后取出一刀黄纸,在塘边摆香案烧了,捏一团纸灰并香灰,盛半瓶塘水,分别装在布袋里,嘱咐道:“回去就水,喂孩子服下,两三日见好。”
王婆子感谢不已。
回到家里,王婆子喂儿子服下神灰,留儿媳妇照料,带着孙子离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王勇当真从床上爬起来,脸色依旧苍白,额头却不烧了。
“丁婆子道行见涨啊。”王德行刚刚打出五星好评,就见儿子疯一样跑到大路上,任谁都拉不住。
“是我王勇,半夜三更爬上南山,砍了坡上的桃树苗,用斧头连劈带折,坏了一大片。”
王勇高叫着,踉跄地向前走,像喇叭一样,重复着自白。
王家人浑身直流冷汗,却根本拉不住疯儿子。
很快,曹国宏就带人按住王勇,跟着去喊罗学云。
“王勇是发什么疯?”
“做了亏心事,睡觉不安稳吧。”
“何止是不安稳,怕是鬼敲门了。”
“真没想到,树苗居然是他砍的,胆子真大。”
“脑子有问题,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好了吧,现在要把自己送进去了。”
大路两旁,少不了碰见的人指指点点。
罗学云在队部瞧见王勇时,亦是暗暗心惊祈禳术-心神不宁百病生的威力,两三天就把一个汉子,折磨得萧索颓靡,只能说他自己也是做贼心虚,被祈禳术放大心中恐惧,否则绝不至于废的如此快,整一个元气大伤的模样。
曹国宏道:“他已经认罪,学云,你打算怎么办?”
“问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罗学云偏头看向院外,正汇集越来越多看新鲜的村人,嘴角一撇,声音高昂:“送他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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