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趴在地上的许胜男和蓝染消失不见,被许胜男爆发的灵力吹拂得七零八落的卧室归于整洁。
她的手中抓的不再是许景堂的手臂,而是蓝染的左手。
蓝染的右手,则提着一柄染血的刀,滴答滴答,滴淌鲜血。
“怎么……回事?”
头颅从脖颈上滚落的同时呢喃出声,然后咚咚两声闷响,涂红红分家的头和身体接连砸在地上。
啪啪啪——
涂红红的眼睛上翻,看到了持刀的蓝染在轻轻叩手鼓掌。
“很精彩呢,二丫。”
一如既往温润文雅的声音传入耳畔,涂红红却觉得眼前的男人无比陌生:“你……蓝染?!”
接近于神的生命,头颅被斩是致命伤,但不会立刻死亡,得到及时的救治,甚至能恢复原貌。
这也并不影响她说话,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蓝染,看着这个自己一直曲意接近戏耍的青年,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一幕是幻觉。
我被他……偷袭斩首了?!
“时间异能?不,不是!是幻觉?什么时候?许胜男呢?许景堂呢?蓝染!你是何方神圣?!你怎么可能能影响到我?!”
“是完全催眠。”蓝染道:“至于什么时候?谁知道呢,可能是你带我一起跃进许胜男卧室的时候,可能是我们吃铜锣烧的时候,可能是我们坐列车来中都的时候,也可能是你我初见的时候。
感谢你这些年的精彩表演带给我的愉悦,到了谢幕的时候了。”
“……开什么玩笑?!”
涂红红的头颅猛然飞起,悬浮与蓝染平行,表情狰狞,无法接受从天堂到地狱的变化。
明明刚才都还很顺利的!
“……是白羚和树安排的吧?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白羚的助手是我,树又怎么会没有任何一个亲近的部下伴随在身边?!
真是被你们耍得团团转啊,蓝染!但现在他们两个被人拖住,只凭你?以为偷袭我就结束了吗?!终究是一个分身罢了,被杀死也只会损耗一些力量!你等着,蓝染,我必杀你!我必!杀你!”
话落,她想飘渺散去,将力量传送到其它的分身身上。
和维持平衡的本体不同,分身的力量传送,可以粗暴!
但再一次,撞到了一堵墙。
于是她的狰狞也僵在了脸上。
“我说了,我的异能是完全催眠,你直到现在才发现吗?你早已经是本体了。”蓝染说道。
“……不可能。”
本体死了?许景堂死了?
这几天许胜男还提到过!
是被催眠了?不,也不可能!无论如何本体死亡我也不会不知!
除非……有更特殊的状况。
什么?蓝染?白羚?树?
“季星?季星!!”
“是你!只有你!你在吧?!你出来!季星!你给我出来!!”
“17年前我顶替你暴露在人类面前,这些年来丝毫无犯!只因为和白羚、树结交,你就帮助白羚那女人对付我?!你怕他们吗?!”
“真遗憾。”蓝染叹道:“季星不在。他处理了许景堂身上的妖魔信息,复活了许景堂。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不会让许胜男知道。
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他已经以一个电话把许胜男和许景堂父女调走,这里发生的事,除了你我他之外,将会被永久地埋葬。”
“……他会为许胜男着想到这种程度?!”
“是啊,会的。”蓝染微笑:“你知道吗,二丫。我们所在的世界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没有人敢保证自己的所知所见就是真相。
你不必怨恨他,也不必对白羚和我的戏耍而耿耿于怀。
要杀你,只是因为季星与我是人类,而你是妖魔。白羚与树也会在不久后与你相伴的,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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