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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振振有词,说我还未在镰仓鹤冈八幡宫完成继任仪式,程序上有所欠缺,不宜在此时献上誓书。
还特么的请我谅解?我谅解她爹!”
斯波义银看见上杉辉虎爆粗口,白了她一眼,但心里也理解她的愤怒。
这些关东武家油滑得很,从来不会和你玩正面对抗,就是用各种规矩传统来搪塞。
只要你的刀子还没架到她们脖子上,她们就敢敷衍你。但你的刀子真抵住她心口,这些人跪得比谁都快。
她们用程序缺失来敷衍上杉辉虎,的确是一条好计。鹤冈八幡宫在镰仓,镰仓在相模国,北条家的大本营。
上杉辉虎要真能把北条家打爆,在鹤冈八幡宫举行继位仪式。这些人绝对跑得比谁都快,第一时间冲过来表忠心。
一群无赖,难怪气得上杉辉虎飙粗口。
斯波义银沉声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
上杉辉虎瞄着他,说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傻啊?胜利在望,这口气我当然会忍下来。
北条家精锐丧尽,我不需要这些人帮忙,只要她们能压住各地亲近北条家的武家别来捣蛋,对我就是最大的帮助。
我真正要降伏的是上野武藏两国武家,拿下北条家的相模国。至于其他五国,来日方长,大家走着瞧吧。”
斯波义银诧异看向上杉辉虎,这两年下来,她也是越来越成熟,骄傲如她都学会隐忍了。
上杉辉虎当然要忍,一想到关东攻略关系自己能不能娶到斯波义银,她就算咬断了牙根都得忍着。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草义银志,不容小觑。
斯波义银不知道她的龌蹉心思,不然非得啐一口不可。此时,他却是为之鼓掌。
“上杉殿下虚怀若谷,令人敬佩,关东之事大有可为。”
上杉辉虎微微一笑,说道。
“其实也有识相的人,古河领的簗田晴助就送来了效忠的誓书。”
“嗯?”
斯波义银倒是挺意外,上杉辉虎笑道。
“她会这么识相,也有谦信公您的一份功劳。”
“我?”
“不错。
合战当日,北条氏政仓皇逃离战场,从古河城绕道回归武藏国。
她为了借道过关,假装大胜而归,用您在战场上丢失的御旗骗得簗田晴助信任,逃回了河越城。
事后,簗田晴助惶恐不安。她貌似在北条氏政面前说了许多恭维话,拿你的御旗开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
如今真相大白,古河城就在佐野领东南,与您距离不远。据说人在古河城吓得突发重病,已经卧榻不起。”
上杉辉虎说着簗田晴助的笑话,斯波义银却从中听出一丝开脱的意味。
他说道。
“这个簗田晴助真是口无遮拦,让人啼笑皆非。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大错,上杉殿下是想为她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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