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的侍男。
他这次回来小谷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归来已经几天,妻子浅井长政却一直避而不见,说是忙于夏收政务,没空来内院休息。
以市君男人的直觉,内院中看似平静如常的外表下,却总有莫名的目光在关注着自己。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随手丢下手中把玩许久的饰物,市君柔声问道。
“你们两个,是谁派来监视我的?”
座下两名侍男对视一眼,皆伏地喊冤。
“丈夫在上,奴婢冤枉!”
市君用手摸了摸自己秀气的眉心,眉毛又长了,是该修一修。
他冷笑道。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背后盯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今天特地去池边走一圈,就是为了把你们给钓出来。
到了此时你们还要狡辩,真要赌我心软,下不得狠手?”
市君身为织田信长的宠弟,出嫁自然不能寒碜。看护内院的姬武士,贴身侍奉的侍男,都是从织田家带来的陪嫁。
浅井家派遣的人当然也有,但武家尊卑有序,自然懂得规矩,不会越雷池一步。这两名侍男胆敢跨过界限,自然是被一把揪了出来。
见两人还咬着牙不肯说实话,市君的脸上露出类似织田信长的乖戾之色,不耐烦的喊道。
“阿良!”
“嗨!”
门外侍奉的姬武士骤步入内,鞠躬行礼。市君指着左面的侍男,冷声道。
“给我砍下她的手指,一根根砍,全部砍掉。”
“嗨!”
那名侍男吓得脸色苍白,刚想要起身挣扎,却被冷酷的姬武士一肘打在腹侧,蜷成大虾痉挛不止。
姬武士拔出肋差,将他的手腕抓住,死死压在榻榻米上。刀尖插入指间地板,横刀一铡,小指顺着锋利的刀刃向前滚落。
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砍断,侍男几乎要吓晕过去,他的汗水布满额头,大喊大叫道。
“我说!我说!丈夫慈悲!丈夫慈悲!”
市君面无表情拿起身边案上的蜜饯,咬下一点点,慢慢咀嚼品鉴其中风味。
“现在想说了?可惜,我现在不想听了。”
侍男的力气远不如姬武士大,他挣扎不开姬武士的虎口钳制。在看到自己第三根手指被铡断的同时,终于昏了过去。
而姬武士依然是一脸冷漠,执行着主人的命令,仔仔细细下刀,将他的十根手指,一个个铡下来。
等她把十根手指切完,双手恭谨捧到市君面前,市君遮着鼻子厌恶得挥挥手,说道。
“丢出去喂狗。”
“嗨!”
姬武士转身就要带着手指离开,市君又喊住了她,指着失去了十个指头,昏迷不信的那个侍男。
“等一下,把这个混账东西也拉出去,一起喂狗。”
“嗨!”
等姬武士把人架起来拖走,榻榻米上只留下一条从里到外延生的血痕,在干净的室内分外扎眼。
这时,市君再将目光投向另一个侍男,顿时把他吓得失禁,下体渗出一阵尿骚味,狂喊道。
“是老家督!是老家督的命令!丈夫慈悲!我只是受命行事!”
市君眼中透出一阵疑惑,老家督?浅井久政隐退日久,什么时候回来小谷城了?
他冷着脸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