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过了良久,袁尚才瞪着通红的眼睛,重新抬起头来,他突然想起,袁绍在世前曾对自己说过,逄纪此人虽然有些缺点,但却有资格作为袁尚谋主,希望袁尚能够善加利用。
他霍然起身,叫人去请逄纪,逄纪一进屋,袁尚就跪拜在地,出声道:“先生救我!”
等逄纪听袁尚说完前因后果,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但又带着一抹欣慰,他对袁尚拜道:“难得公子如此相信老夫。”
“公子确实做错了事,但并非公子有意为之,所以事情尚有挽回余地。”
袁尚听了,眸子里面露出一丝惊喜之色,“真的?”
“先生有何妙计?”
逄纪捋了捋胡须,淡然道:“很简单,这事情越是隐瞒,越是后患无穷。”
“如今公子只要开诚布公,坦然承认,定然能得到所有人的谅解。”
袁尚听了,迟疑起来,“我犯了这么大错误,若是被人知道,如何还有威望服众?”
逄纪沉声道:“袁谭便是看到了公子的顾虑,才会肆无忌惮威胁。”
“如今邺城的情势很差,内忧外患不断,城里有人心怀异心,外面袁谭虎视眈眈,一个不好,便是满盘皆崩的局面。”
“与其这样,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把城里的隐患先消除掉。”
“若公子这次能相信老夫,老夫以身家性命担保,结果定然不会让公子失望。”
袁尚由于半晌,终于是狠下心来,断然道:“如此尚便依照先生之眼行事!”
次日一早,各谋士进入袁尚府邸议事时,却发现袁尚身穿麻服,坐在堂前向众人跪拜,逄纪在一旁陪着。
众人正自疑惑不解,便听袁尚对诸人说道:“小子有事情,想对诸位讲明。”
他将五石散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最后拿出袁谭的信,展示给诸人,俯首道:“是我害死了阿父,实在再无颜面领袁氏家主之位,今我打算打开城门,迎接长兄入城,让其领冀州牧一职。”
此话一出,各谋士纷纷色变,审配大喝道:“公子糊涂!”
“公子想要做不忠不孝之徒,违背本初公遗命吗!”
田丰出声冷哼道:“显思公子既有此信,说明他早就得知内情。”
“但他却不提醒本初公,隐瞒到现在才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