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探了探身子,拿着火把照了半晌,方才确定的确是大将军的令牌,这才朗声道:“原是督军大人亲至,可是丁缪将军有规矩,无论是谁,只要夤夜前来,若开寨关大门,需要禀报他知晓,还请督军大人稍待,我这就前去禀报!”
林不浪点头道:“应该应该!”
片刻,石门微微开了一条缝,一个守卫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了几次,这才侧身走了出来。
林不浪强忍着杀人夺门的冲动,策马与他打了个照面。
守卫要了林不浪的令牌,说是要呈给丁缪,让他少待,这才转身去了。
没有办法,林不浪只得坐在马上等候。
可是左等不见守卫返回,右等不见守卫返回。
等的林不浪都掏急了,仰头看去,下巴都差点惊掉。
守卫不回来倒也罢了,那关上原本的几个守卫也统统没了影子。
黑咕隆咚的,整个方圆就自己一个带活气儿的。
林不浪实在焦躁,大声喝道:“有没有带活气儿的,滚出来一个跟我回话!”
林不浪喊了数遍,关上方有了响动,一如方才,还是原来那五个大怨种,连举火把的人都没换。
林不浪一脸怒气道:“原来你回来了啊!为何不开寨关大门,却躲着不见我?那丁缪到底让不让本督军进去?给个痛快话,把本督军晾在这里,是何道理?”
这些守卫心里苦啊,尤其是那个举火把的哥们儿心里更苦。
他的的确确去禀报了,也见着丁缪了,可是这位酒神将军吃酒吃得烂醉如泥,这守卫好不容易将他唤醒,还没说完一句话,这丁大将军便又鼾声如雷了。
他又唤了几遍,只把丁缪吵得心烦,瞪眼破口大骂,差点没拽出佩刀将他切开晾着。
丁缪更是放话,管他什么督军督马的,任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着老子睡好了再说。
然后便让这守卫滚蛋。
守卫如何敢再说什么,一脸苦瓜相地返回。
可是丁缪他不敢得罪,关下的督军他也不敢得罪,两边都是大爷,自己一个小虾米能如何?
干脆往寨关上垛口下一蹲,随他便吧......
若不是林不浪发怒,这几个守卫死活也不会露头。
实在无奈,这五个倒也有些义气,要露头大家一起露头,有什么事谁也别想跑!
可是露头归露头,实情可是不敢说的,这关下的可是督军大人,要是让他知道丁缪将军吃酒吃成了醉猫,怕是他直接回去告诉大将军,嘁哩喀嚓把他们全都剁成肉馅了......
那举火把的守卫吭哧瘪肚,半天方道:“丁将军身体不适,督军大人稍待,不行,我再去禀报一次!”
林不浪一瞪眼道:“那还不快去,磨蹭什么!”
“督军大人赏下名姓,小的也好通禀!”
“沈浪!假中护军!”
我滴个妈耶,这大将军的主力阵营之中何时多了这么一位,看着年轻面生,却已然做了假中护军。
所谓假中护军,就是还未正式任命的中护军,偏偏他又姓沈,渤海姓沈的,哪个不跟大将军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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