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差不多......”
沈济舟强自镇定,声音颤抖道:“快同我讲一讲吗,究竟是怎么回事!”
“喏!——”
郭涂这才自个儿站了起来,眉飞色舞,吐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臣忧心战事,所以一直无法入睡,心绪烦乱之下,臣便披衣出了营帐,想要看看今夜的巡防做得是否停当,以防那萧贼夜半偷袭......”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给自己找了个堂堂正正的理由。
那沈济舟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卿心系渤海,实在是我的臂膀也!”
郭涂赶紧道:“主公英明,臣受主公恩遇,敢不效死?臣一路巡查,说来也巧,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张蹈逸将军的营帐之外......”
郭涂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原想着,进去寻张将军,探讨一下明日作战的对策,可是还未等臣迈步,臣便听到了营帐内传来谈话声音,还是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是张蹈逸,另一个竟是臧宣霸臧将军......”
沈济舟深吸一口气道:“夜半时分,他们二人竟在一处相谈?”
郭涂点了点头道:“臣原想着,定是两位将军忧心战事,深夜相谈明日如何战法,臣不想扰乱他们的思绪,但也想听听他们有何
高见,便在帐外......可细听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们说了什么?”沈济舟一脸惊愕道。
“主公啊,他们哪里是在商议明日如何作战,所说之言,全是对主公大不敬的怨言啊......”郭涂做出一脸气愤的神色道。
“他们在背后如何说我!”沈济舟也顿时大为光火起来。
“臣不敢说......那些不过是毫无根据的妄言,主公还是不要听的好,以免生气伤身!”郭涂故意道。
那沈济舟如何答应,冷声道:“快讲!你若不讲,你也是欺我!”
郭涂故作为难,踟蹰片刻,似下定决心道:“罢了!臣心中只有主公......索性便说了罢!”
“那二将言说,主公自毁长城,不纳祖达授和田翰文之言,重用许宥之,方有此败......更说主公胸无点墨,昏招频出......渤海不久将拱手送于他人......主公到时也没个好下场......他们还说,要为自己早做打算......”郭涂眉飞色舞,极力搬弄,说得跟真的一样。
“什么!大胆的两个狂徒,安敢如此欺我!......”沈济舟只觉得气息上涌,眼前发黑,整个头嗡嗡作响,向前一倾,直欲扑倒。
郭涂赶紧走上前去,一把将他扶住,一脸心疼神色道:“主公,主公保重身体啊!不要与两位将军置气,如今我军新败
......还要仰仗两位将军阵前厮杀......两位将军心有怨怼......便随了他们吧......主公莫要......”
他明面上是劝,实际上这话说出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锵——”
郭涂还未说完,却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