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缓缓点头道:“祭酒放心,我必好好参详!”
苏凌听在耳中,不由得好笑,暗道,这郭白衣怕也有些过于的紧张了,以前也未见如此,今日却将这三策二字,说了这么多遍真的是啰嗦!
想着,他要了摇头,大步出了郭白衣的营帐。
所有人皆走了,只剩郭白衣一人站在空空荡荡的营帐之中,神情流转,似乎想着什么
白日过去,黑夜无声无息地降临。
整个萧元彻的大营寂静无声,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甚至这军营比这夜色还要黑上一些,漆黑得连一丝灯火都透不出来。
深秋初冬的夜,风已然有了些凛冽之意,吹起营中旗幡,无声地左飘右荡着。
中领军营的区域,一处大帐还透着微微的光芒。
营帐之中,身材魁梧的许惊虎正仰躺在一张靠椅之上,双目微闭,似沉沉地睡去了。
面前的书案上,蜡灯已然融了许多,微微的光芒摇曳着,忽明忽暗地笼罩在他的脸上,他的脸看起来,也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而书案的正中,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写,白纸的旁边一只毛笔正靠在砚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惊虎陡然睁开双眼,眼中蓦地放出两道异芒,渗人心魄。
与此同时,他翻身坐起,眼珠不停地转动,似思考着什么。
似乎是主意已定,他一把抓起砚台上的毛笔,极速地蘸了蘸墨,伏案在白纸上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
他写得很快,片刻之间,那白纸上已然全是黑色的墨迹。
一气呵成,他方将笔掷在一旁,拿起那写满字迹的纸,轻轻地呵了两口气,借着烛光认认真真地看了两遍,这才呼了一口浊气,抬头沉声道:“你进来罢!”
话音方落,帐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片刻之后,一个精瘦,但脸上透着精明强干的小校走了进来。
那小校看年岁倒也不大,约有二十出头,只见他低着头来到许惊虎近前,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属下许耽参见主子!”
许惊虎并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缓缓地看着许耽,似审视一般。
许耽见许惊虎不言,也只得低头站在那里。
两个人皆不言不语,大帐之中彷如无人一般安静。
半晌,许惊虎方淡淡道:“许耽啊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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