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怕污了这榻......慢待了苏兄弟......但苏兄弟只要不嫌弃我.....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凌不动声色,和气地笑道:“卓大哥哪里话来,苏某没有这么金贵!怎么会嫌弃你呢!”
卓心弋一直躺在衾被窝中与他们说话,见苏凌决定了,他这才缓缓的坐起了半个身子。
借着房中灯光,苏凌一眼看见卓心弋的睡衣,心中不由的一动。
这卓心弋竟然穿了一件通体黑色的睡衣......若不是他在衾被中,这黑衣就如夜行衣一般。
苏凌不动声色,淡淡笑道:“卓兄这睡衣的颜色,倒是十分特别!”
卓心弋摆摆手,看起来十分随意,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唉......庄稼人,能穿什么好颜色......寻常最多的便是黑色的......所以,苏兄弟不要笑话才好!”
苏凌连忙回到不会,不会......
说话之间,那卓心弋已然掬了自己的衾被来到了最里面的那张榻上,面朝里躺了,声音有些疲惫道:“齐老伯......苏兄弟,我就先睡了......”
苏凌和齐季忙应了,苏凌也打了些洗脚水,装模作样的洗了洗,这时,那卓心弋已然鼾声如雷,看来是沉沉睡去了。
苏凌这才和齐季说了几句话,等他也躺下,这才吹了蜡灯,朝原本卓心弋的榻上躺下。
刚躺下,苏凌的心思再次翻涌起来。
不对,不对啊!
据齐季所言,他出去遛弯,那卓心弋已然躺在这张榻上哄着琪儿睡觉,等齐季回来,卓心弋也已经睡着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身下这张榻,应该是比较暖和的,因为卓心弋躺下的早,他的体温自然能把这榻焐热的。
可是,苏凌却分明的感觉到,这张榻根本没有一点的温热气息,好像没有人躺过一般,天气寒冷,这榻也是冰冷的。
榻既然是冷的,那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卓心弋说谎!或者说他在自己进屋之前,应该不在屋中,只是比齐季和自己早了一点回来,然后那睡眼惺忪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
刻意做给苏凌和齐季看得。
这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床榻,便是最好的证明。
怪不得这卓心弋十分抵触与自己换榻而眠。
因为一旦换榻,他的谎言必然会被识破,苏凌就会知道,他卓心弋根本不是一直的躺在这榻上!
只是后来,齐季出言,卓心弋再执意不换,会引起苏凌更大的怀疑,所以卓心弋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与苏凌换榻而眠了。
苏凌躺在那里,心潮不断翻涌,暗暗地想着这些。为了麻痹他们,忽地装着打了几声鼾。
苏凌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卓心弋撒谎了,他出去过,而且出去了很久,只是与自己前后脚的进屋而已。
可是,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出去过的事情呢?还有,这卓心弋出去了,是去做什么?又去了哪里呢?
苏凌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想不明白,但只肯定一点,这卓心弋绝对不简单,他绝对不似他自己说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那么简单。
蓦的,苏凌猛然想起卓心弋那一袭黑色睡衣来。
他的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动。
黑衣?两个黑衣......莫非?
苏凌不敢再想,又回忆了回忆,似乎卓心弋的黑衣的材质的确是睡衣材质。
莫非是自己多疑了?
黑夜之中,齐季的鼾声和卓心弋的鼾声此起彼伏,两个人应该都已经睡着了。
可是苏凌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黑夜之中,苏凌闪着冷芒的目光,灼灼的盯着那背着他的卓心弋。
卓心弋......你到底是谁?
你背后的势力,又是哪一个呢?
............
苏凌心中想着与穆颜卿的不羡仙之约,自然是不能睡的。
那齐季和卓心弋却是睡得正酣,打鼾之声此起彼伏,这滋味实在是让苏凌觉得难受。
熬,煎熬......
终于,外面隐隐的传来打更的声音。
苏凌细细的听了,应该是亥时到了。
苏凌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脑袋,这才悄悄的起身,抹黑来到榻边,极速的用最小的声音穿好衣衫,腰间缠好温魂软剑。
一切收拾停当,他转头又朝齐季和卓心弋看去。
黑夜之中,这两个人睡得很死,连睡姿都没有什么变化。
苏凌这才一闪身来到房门前,轻轻推门,一道流光闪到院中。
苏凌抬头看去,只见深黑的苍穹之上,孤独的捧出一轮如玉的皎洁圆月,挂在中天之上,周围无星无云,却更显得那圆月大了不少。
圆月虽大,但月色却不知为何有些凄蒙,缓缓地洒下的凄蒙月光,铺满了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