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这样说,现在情势有变,故而敢有此一说。”
“情势有变?什么变化?”曹昂舒眼中射出一道光芒。
“这变化吗,却是出在张骁帐下首席谋主的身上!”毛之玠一字一顿道。
“毒心秀士贾文栩?”
“不错!”毛之玠点点头笑道。
“毛叔父快细细说来!”曹昂舒有些兴奋道。
毛之玠点点头道:“那贾文栩的出身乃是当年国贼董颖麾下的一名谋士,这件事,昂舒是知道的,当年是他的计策让天下大乱,龙台涂炭,军阀交兵,伏尸无数。他那番作为不过是自保,然而乱天下而保己身一人,不可谓不毒也,故有了这毒心秀士的称号。如今天下大势,益安刘景玉昏聩,守土还力有不逮,何况天下?扬州刘靖升独霸天下最富庶的州郡,安乐惯了,自然想要据土守成,哪有壮志?当今天下,可争锋者司空与北方袁济舟二人罢了。那袁济舟出身贵胄,岂能看得上贾文栩这样名声有损的毒士?如今两家虽然明面互相安好,不过借势利用罢了。依贾文栩之才,自然是知道这些的。依照他乱天下而保己身的作风,他是不可能投效袁济舟的。”
曹昂舒点点头道:“叔父说的不错,那他为何选择投效他人,保着宛阳这易守难攻之地,护着凤枪将军岂不更好。”
毛之玠哈哈一笑道:“若张骁真乃明主,保他也还说得过去,只是这张骁一介武夫,在明主手中做一员枭将才是正经,做一名主公,他却不是差了一点半点的,如今张骁自以为宛阳固若金汤,早没了进取之意,军中和政务大大小小皆委任于贾文栩,自己一人在镇东将军府高乐了,还宠幸一帮没有大才的狗头参谋,这是自取败亡之道,贾文栩心中苦闷,又无处诉说。再者,天下之大,以一城之地,可守一时,若天军到了,一城过而摧之,他贾文栩如何全自身安危呢?”
曹昂舒点点头道:“毛叔父的分析跟郭先生不谋而合,只是,贾文栩如今身居宛阳高位,如何就肯屈就请降呢。”
毛之玠哈哈大笑道:“昂舒可知贾文栩曾与属下有同窗之谊么?”
“哦?还有这等事?”曹昂舒奇道。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毛之玠有所感慨道,随即又道:“我的身份,除了司空和心腹之外,知道的人很少,三个月前,在暗夜司的策划下,我与贾文栩偶遇,一叙同窗之谊。”
“毛叔父好运作!”曹安钟在一旁脱口赞道。
毛之玠摇摇头道:“安钟还是小看了那贾文栩,以他那杀人诛心的本事,岂能看不出我的破绽?”
曹昂舒闻言,惊道:“莫非毛叔父暴露了?”
毛之玠点点头道:“起初,我以为瞒天过海,骗过了这老狐狸,未曾想我们见了三次,这毒心秀士竟将我所谋划的事情,和盘托出,还将我安插在宛阳军中的暗线写了个名单,递到了我的眼前,我粗粗看去,虽不致全部猜中,但也十之八九!”
典恶来闻言,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大喊道:“那我们还在喝个什么茶水的,让俺提着双戟先去砍了那老狐狸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曹昂舒却稳如泰山,淡淡道:“老典,稍安勿躁!依我看,他贾文栩既然知道了毛叔父的目的,这招降之事却也成了。”
毛之玠眼中透出一丝激赏,赞叹道:“昂舒果然大才!你怎么就能断定成了呢?”
曹昂舒淡淡笑道:“如若不成,这听涛楼怎会还能好好的矗立在宛阳城中呢?”
毛之玠击掌大笑道:“是也!是也!”
典恶来这才一屁股坐下,嘟嘟囔囔道:“你这老头儿,说话这么吞吞吐吐,能不能说利索点!”
毛之玠一笑,这才道:“我见事已至此,便将咱们的计划朝他详细说了,他考虑再三,答应了投效之事。”
“呵呵,依照贾文栩的个性,他答应归答应,却也不会这么容易吧。”曹昂舒淡淡道。
毛之玠点点头道:“正是,贾文栩提了三个条件。”
“哪三个条件?”
“其一,就是司空进入宛阳后,不可伤害百姓一丝一毫;其二,善待张骁将军及其部属将官,要人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