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思舒哥哥,你这奉承的话,找他说去。”
身边的丁夫人闻言,宠溺的点了点萧璟舒的前额道:“你这丫头,恁的没有管教,怎生跟恕祖说话的。”
杨恕祖不以为意的一笑,朝着丁夫人大礼参拜道:“昨个我母亲还念叨,说大夫人您每日操持司空家务,颇不得闲,不知这寿宴能不能来,如今大驾光临,恕祖孩儿高兴还来不及呢,真是我杨府生辉啊。多日不见,大夫人可安好,孩儿未勤问安,实在是罪过!”
丁夫人听他这几句颇为周到的话,心中颇为高兴,随哈哈笑道:“我的恕祖儿,我生了四个,偏偏皆是些不晓事的,倒是你的嘴却像抹了蜜一般,实在是个懂事的孩子。”
杨恕祖一笑,亲自过来搀扶了丁夫人道:“今日大夫人来,更是看气色年轻了不少,若旁的不知道,还以为与璟舒妹妹是姊妹来着。您母仪之姿,恕祖孩儿恨不能每日都能垂听大夫人的教诲呢。”
他用了母仪之姿四个字,更使得丁夫人心情大好,母仪二字,丁夫人可是知道应该用在何人身上的。
虽心中高兴,丁夫人还是笑道:“这话也就咱们私下说说罢了,可不要对外讲了。”
杨恕祖忙点头道:“大夫人说的极是,恕祖记下了。”
丁夫人这才笑道:“你家大母呢?”
杨恕祖忙领了路道:“母亲在正厅陪着客人呢,今日是母亲寿诞,孔家大夫人、董家大夫人、徐家大夫人皆到了,专侯您来呢。”
说着,搀扶着丁夫人朝里面正厅去了。
萧璟舒也跟在后面去了。
吉时已到,觥筹交错,美酒佳肴,笙歌燕燕。
这杨府大夫人的寿宴正式开始了。
正厅内坐着的,皆是有门有户的夫人。孔家夫人自是大鸿胪孔鹤臣的大夫人,董家夫人乃是当朝国舅爷董廖的大夫人,徐家夫人乃是中书令徐文若的生母。
他们这些妇道,不管朝中各自夫君如何,私下里却是多有走动,虽表面上不分彼此,然而暗中却是比了夫君比穿戴,比了穿戴比妆容。不是今日这家压倒了那家,便是明日那家小胜了这家。
饶是如此,却还是姐姐妹妹的叫着,好一家相亲相爱的。
夫人们一处,各家的女公子们也是一处。
比起那些夫人们雍容华贵,这些女公子们更是衣着鲜艳,光彩风姿,争奇斗妍。
年轻人自不比母亲们老成持重,聚在一起吱吱喳喳,说些哪家公子风流倜傥,哪家胭脂水粉颇为精妙的话来。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不管夫人还是女公子们,皆暗暗以丁夫人和萧璟舒为中心了。出奇一致的夸赞这娘俩光彩照人、肤色气质高人一等,加上这娘俩的确今日肌肤白嫩,那丁夫人的皱纹似乎都淡了许多。
不仅如此,两人身上隐隐清雅异香更是了不得,与其他人的水粉胭脂更是不同,别有一番妙处。
于是,这些妇人女公子,一边拉了丁夫人,一边围在萧璟舒身前,皆是好奇的询问最近是用了哪家铺子的胭脂水粉,为何会如此光彩照人。
丁夫人和萧璟舒见自家胜了他们一阵,心中更是舒畅大喜,也不隐瞒,将那冷香丸的事情和盘托出。
那萧璟舒更是当着满堂人言说这冷香丸妙用无方,驻颜养肤,青春永驻之类的话。还刻意的提到不好堂研制这冷香丸的人名叫苏凌,可是她父亲门下的客卿。
一时之间,惹得众夫人和女公子们艳羡不已。
待这寿宴过去,这些妇人和女公子们坐了马车回去,第一时间便找到自家府上的老爷们,让他们想些办法,哪怕是走个门子什么的,托一托司空大人,弄些冷香丸回来。
那丁夫人和萧璟舒回到司空府时,脸上还挂着笑容,萧元彻看在眼里,知道今日自己这名媛夫人必定大出风头,遂殷勤道:“夫人如此光彩照人,怕是今日在那杨文先的府上,定然是瞩目的焦点了吧。”
丁夫人抿嘴一笑这才道:“也算你做了件大好事,招了这苏凌做咱们客卿,这冷香丸果然神妙,有空必然去拜访一下这位苏先生,能做出如此妙物,怕是个上了年岁的老杏坛。”
萧璟舒弯腰笑道:“哪里是个老杏坛了,那苏凌我是见过的,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
丁夫人闻言,眼神一转,瞅着萧璟舒道:“十六七岁?长得可周正?跟璟舒你的年岁相仿......哪日我要见上一见了。”
那萧璟舒俏脸通红,娇嗔道:“娘......看您说的,倒像是女儿嫁不出去似得......”
众人皆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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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清早,苏凌和杜恒仍旧没精打采的起床,睡眼惺忪的一个拿着扫把,一个拿着水盆,想着开门去做那些每日都一模一样的洒扫活计。
可是那不好堂的店门方开了半扇,便如捅了马蜂窝一般。
但见无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女公子有之,仆妇佣人有之,普通百姓有之,宛如无数被捅了家的蜜蜂一般,乌泱泱的涌了进来。
若不是苏凌和杜恒反应够快,皆用手扒拉了门扇,怕是被这一股泥石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