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时候,他满怀希望,觉得那人会来。
有时候又是满心失望,觉得那人定然不至。
百无聊赖的时候,他用手托了雪花在手上。
细细数了去。
那雪花,真就有六瓣的。
正月,就这般一晃而过。
他终究是未等到他。
罢了,他那么忙,定然是忘记了!
难道不是么?
苏凌缓缓转身,走进房中。
蜡烛熄灭,没有一丝光亮。
............
令月初,雪霁云低。
司空府。
萧元彻正坐在书房之中,身边只有伯宁一人。
他看了几眼桌案上的书,这才缓缓放下道:“伯宁,查的如何?”
伯宁忙一抱拳道:“属下无能,那凌一剑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属下撒下人手,找了许久,都未曾发现他的踪迹。”
萧元彻点点头,并未不满道:“他是江湖人,手段非常,你们寻不到也是正常......”
他顿了顿又道:“笺舒那里查了么?”
伯宁点了点头道:“查过了,二公子真的只是说取苏凌一人性命,并未曾不顾及女公子的安危。”
萧元彻这才稍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又道:“私下命令的何人?”
“公子的一个幕僚,白身,温褚仪。”
萧元彻眉头紧蹙,思忖了一阵道:“找个机会,除了罢......”
伯宁点头应命。
忽的萧元彻一摆手又道:“罢了,留给笺舒吧,那人或许还有用......”
伯宁先是一怔,随即点头道:“喏!”
萧元彻又低头看了会儿书,方抬头,眼神有些灼灼之意道:“碧笺阁查的如何?”
伯宁忙道:“的确是红芍影,更是他们影主姓穆的栖身之地。”
萧元彻若有深思道:“哦?姓穆,是男是女?”
伯宁摇头道:“这个,还未查到。”
萧元彻叹了口气道:“明舒之后,暗影司多有懈怠啊!”
伯宁神色一凛道:“属下这就加倍......”
萧元彻一摆手道:“罢了,你自己看着做便是,做好才好!”
“喏!”
“他可去过那里?”
伯宁摇摇头道:“属下知道的消息,他白日未曾去过碧笺阁,晚上便不知道了。”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好吧,碧笺阁和红芍影慢慢查,不急于一时,眼下北面的情报,要成为重中之重。”
“属下明白!”
萧元彻摆摆手,伯宁方去了。
伯宁刚走,大伴魏长安便快步走到书房。
萧元彻刚想继续看书,见魏长安来了,这才问道:“魏伴伴何事?”
魏长安似笑非笑,低声道:“主人,苏凌来了。”
“他还是来了......”
萧元彻脸上看不出是悲是喜。
“主人见还是不见......”魏长安似询问的口气问道。
萧元彻斜了他一眼,方道:“干嘛不见,他是我的西曹掾......带他到我书房,另外......”
萧元彻在魏长安耳旁交待了几句。
魏长安这才点头去了。
司空府外。
雪初霁,龙台大雪覆盖,古城白雪,映照红墙。
一个白衣少年正昂然站在司空府外。
冷风吹动他的衣衫,缓缓飘荡。
正是苏凌。
等了片刻,司空府朱门开放。
魏长安迎了出来,满脸是笑道:“苏曹掾,司空在书房相候,请随老奴来吧!”
苏凌方点头一笑道:“辛苦魏总管了......”
魏长安道了声不敢,这才领着苏凌进了司空府内。
月余未至,苏凌竟觉得这司空府竟有了些许的陌生。
他不过刚进了书房后院,便听到萧元彻浑厚的声音自书房内响起道:“苏凌,里面来,外面冷,你才大病初愈......”
魏长安领着苏凌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才一施礼去了。
苏凌这才踏步走进了萧元彻的房中。
却见萧元彻正笑吟吟的看着他,见他来了,亲切的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道:“来,坐近些。”
苏凌也未客气,这才谢过,坐了下来。
萧元彻又起身,亲自将炭火盆朝他身边挪了挪笑道:“你身子骨刚好,这大雪未化的便来了,暖一暖。有什么事不急于一时,让仓舒或者白衣捎个话过来便好!”
苏凌忙摇摇头道:“苏凌几日不见司空,心中想念,身体也大好了,所以才想着来看看。”
萧元彻点点头道:“我这几日,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