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这才眼皮低垂,半真半假道:“自然是有的,我已经说过,不与沈济舟分出个胜负,绝不回师啊!明日便传令大军,开赴灞津渡,直攻石仓城!”
郭白衣勉强听萧元彻说完,竟再也忍不住了,又不敢大声笑了,肩膀抖动,低笑不止。
萧元彻翻眼看了郭白衣笑个不停,一副无语的样子道:“你这家伙,笑什么?我说的就这么好笑不成?”
郭白衣一边忍住不笑,一边似有所指的看着萧元彻反问道:“不是白衣发笑,只是主公这番话说的实在可笑......主公啊,你说你要这样决定,这话......你自己信么?”
“我......”萧元彻一怔,这才一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也别吊我胃口了,我是真的左右为难,你既有决断,不如说来听听。”
郭白衣这才改言正色道:“决断还谈不上,但方才众人的建议大概有三个,白衣觉着,可以替主公将这三个建议的利弊做个分析,好助主公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萧元彻点点头,低声道:“你坐我近点,莫要吵了苏凌......”郭白衣起身,将椅子朝着萧元彻身边拉了拉,这才又坐下。
刚要说话,萧元彻却正好瞧见郭白衣手掌上满是干涸的暗红色血迹,一皱眉道:“白衣,你手上......”
郭白衣先是一怔,这才瞥了一眼那手上的血迹。
他自然知道这是自己咳血咳出来的,可是他不能告诉萧元彻实情。
他虽心中伤感,但脸上一脸风轻云淡,一摆手道:“我也不知何时沾上的,或许是清点俘虏时,碰到那些俘虏铠甲,甲上有血吧!”
萧元彻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真的是这样么?”
郭白衣点点头道:“主公放心,不是这样还会如何?若是白衣自己吐得血,白衣早就求主公放我回京都,去找丁晏丁医官瞧病去了......”
萧元彻这才点了点头道:“这几日,你也辛苦了!”
郭白衣心中动容,眼眶一热,强自压下潸潸欲下的泪,仍旧一副风轻云淡道:“主公才是最辛苦的......白衣这点辛苦,不值得一提......”
萧元彻点点头,也颇有感触道:“唉,咱们风里雨里,相识十几年了,一直都是奔波,从未停歇,待这场仗结束了,咱俩歇一歇,听说龙台山中的红枫叶不错,到时咱俩去多多清净,在山里住些时日,好好歇息歇息!到时,咱俩好好切磋切磋围棋才是!”
郭白衣眼中已然有泪,暗自叹息,主公啊,白衣真的能等到那一天么?
他只得将头低下,声音尽量放的轻松如常道:“大兄有此美意,白衣安敢不从啊!”
他说着,暗自强迫自己静心沉气,忍了泪,抬起头,脸上早已一片平静,方又道:“现下的要紧事,还是战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