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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朝萧元彻又是一拱手,又朝苏凌和张士佑皆拱手。
这才朗声道:“诸位保重,关某走也!”
说着转头上马,一扬马鞭,朗声道:“火云流霜,启程上路!”
萧元彻终究是太爱惜关云翀之才,心中五味杂陈,见关云翀真的要走了,这才不由自主的又朗声呼唤道:“云翀,云翀慢走,我还有一物相赠,金银不收,封侯不受,这东西你总是要看上一眼吧。”
关云翀神色有些迟疑,他怕萧元彻借口将他拖住,暗中派人拦他去路,便并不下马,调转马头,在马上拱手道:“丞相,还有什么东西相送,关某便看一看吧!”
萧元彻这才朝身后招了招手,早有军士托了个托盘,走了过来。
萧元彻接过托盘,走到关云翀马前,仰头看着他方道:“云翀啊,此物赠你,万勿推辞才是啊!”
关云翀端坐马上,朝着托盘中看了一眼,只见托盘中正放着一件崭新的绿袍。
萧元彻怕关云翀再出口拒绝,遂敢在他之前开口道:“云翀啊,这袍子不比金银,无甚贵重,你亦用的着,便不要推辞了,如何!”
关云翀思虑一番,这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关某谢过丞相了!”
萧元彻闻言大喜,忙道:“左右,替关将军换上!”
关云翀忙摆手阻拦道:“不敢劳动丞相和诸位!关某自取便是!”
说着忽的将挂在马上的湮龙长枪取下,握在手中,对着那托盘中的绿袍轻轻一挑。
一道微光闪过,众人再看时,那绿袍已然被他挑在湮龙刀上。
关云翀撤刀,那绿袍自半空飘下,正覆在他的身上。
他这举动,不仅张士佑有些不满,萧元彻身后的所有麾士都眼中喷火了。
这是在是对丞相的大不敬!
萧元彻却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一脸的淡然。
他忽的开口问道:“云翀啊,我见你内里袍子破旧,为何不将这旧袍脱下,换了这件新袍呢?”
关云翀却一拱手,正色道:“旧袍虽破,却是我兄长所赠,关某不敢忘也!”
萧元彻闻言,愣在当场。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便在这时,关云翀抱拳拱手道:“丞相、苏凌、士佑保重,关云翀去也!”
说着,调转马头,马鞭一甩。
那火云流霜如一团流动的霜火,朝着前方的一片密林而去。
............
许久,萧元彻仍站在原地,不动亦不说话,脸上一片落寞。
直到再也看不到关云翀的一点影子了,旁边才有张士佑小心低声提醒道:“主公,云翀将军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去吧......苏凌还病着。”
忽的,萧元彻一脸的沧桑落寞,声音寂寥而深沉的叹道:“来呀!将这城外此处的密林树木全部给我砍掉,一个不留!”
“这树木,遮挡住我的眼睛,使我再也望不到云翀远去的身影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