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里间屋内,我虽在外屋,却看到连丁医官也直摇头啊!”
郭白衣只得违心道:“苏凌病势已久,情形有些复杂,所以丁医官他们才会摇头,但你放心,合十一名妙手之力,定然救得了他的!”
萧仓舒这才点头同意离开。
他在被人抬走的时候,还不住的回头,望向苏凌的房中,满眼的不舍和担心。
郭白衣看在眼中,心中更是一阵恸痛,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他怕萧仓舒看到再起疑,只得转过身去,无声垂泪。
安置好了萧仓舒,萧元彻再不耽搁,朝着苏凌所在的里间屋去了。
不知为何,短短的十数步距离,萧元彻竟有些踉踉跄跄,走的如此艰难。
人只是刚到里屋门前,萧元彻已然低低的呼唤道:“苏凌......苏凌......我来看你了......苏凌!”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所有人都可以听得出来,他忍着巨大的悲痛,极力的克制着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流下泪来。
萧元彻连声低唤,踉踉跄跄的走到苏凌的榻前,朝着榻上躺着的苏凌看去。只看了一眼,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顿时老泪纵横。
若不是萧元彻知道这榻上之人是苏凌,怕是他半点都认不出了。
眼窝深陷,面容削瘦,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一点的血色,嘴唇干裂,躺在那里没有一点活着的气息,若不是胸口还微微的起伏着,那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那样一个阳光少年,平素里是那般跳脱而又有活力,仿佛昨日还在他的面前,笑如春风。
可是今日,却要就死。
萧元彻如何能够接受?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萧元彻一把握紧紧握住苏凌的手。
触手之间,冰冷异常。
“苏凌......苏小子,你睁开眼,看看我,再跟我犟几句也好,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不要躺着装怂,我们可都要看不起你了啊!......快起来吧!”
萧元彻声音有些恍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郭白衣一边流泪,一边低声劝道:“主公.....主公啊,你要保重身体,莫要太过伤神啊,咱们的大军还等着您呢......”
萧元彻长叹一声道:“看苏小子如此,如何不让摧人心肝啊。”
萧元彻说话之间,忽的一眼看到苏凌右手的手腕之上,带着一物。
那是一枚手镯,形状普通,材质普通,没有丝毫的贵重感,只是略微带了些许的光泽。
只是看了这一眼,萧元彻已然死死的盯着那手镯不再移开视线。
他猛地抓过苏凌的右手,将这带在手上的镯子,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声音颤抖连连道:“不错,不错,就是他,就是他!不会错的......绝对不会错的!”
身后丁晏和十位太医皆一脸的吃惊和茫然,不知道丞相这个反常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白衣却并不意外,似乎知道萧元彻这反常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郭白衣低声道:“主公,可是第一次见到苏凌这镯子么?”
萧元彻只是沉沉点头,半晌方道:“唉,只是听你跟和那个牛鼻子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