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旧漳无人可以医治你,我这就撤军,咱们回龙台!......”
萧元彻低声的说着,神情不似作假。
“不可啊......不可啊丞相......若是因为苏凌一人而撤军,那战事必将前功尽弃......苏凌之罪,何其大也!便是死......已无法安心啊!......”苏凌忽的呼吸急促起来,想来是着了急。
“苏凌......你莫要激动,莫要激动......”萧元彻赶紧出言道。
苏凌喘息了好一阵子,方才又低低的说道:“丞相......沈济舟这几日如何了?”
“他们营中也很多士兵染病,这两日不曾交战......也如我们一样,高挂了免战牌......”郭白衣在一旁赶紧出言道。
苏凌点了点头,这才挣扎着又道:“丞相,白衣大哥......他虽然不战,但他们具体是个什么情形,咱们都不清楚啊......旧漳城防虽修缮......可是还是不如其他大城坚固......更多处荒废,没有人烟。我未病之时,曾与羊均......邓檀巡视城防和城池各处......”
他说到这里,忽的又觉得昏沉眩晕,胸口憋闷的难受,呼吸顿时又急促起来,一句话也说不了了。
丁晏在后面看得仔细,忙走过来,从怀中摸出一枚丹药,急道:“主公......快让苏长史服了此丸,或可有效!”
早有人倒了水来,萧元彻亲自将苏凌扶着靠在自己的肩头,拿了盛水的碗,将这药丸亲手喂了苏凌服下。
过了片刻,苏凌的状况竟真有了些许好转。
苏凌又昏昏沉沉了一段时辰,这才又低低的开口道:“丞相......白衣大哥,巡城之时,我发现好多荒废的民宅中......乃至城中许多角落,都有百姓废置的水缸和水井......那沈济舟是真的不战,还是在迷惑咱们......咱们不清楚啊,若是他迷惑咱们,暗中却使他手下兵士从他的营地下面挖地道,以城中水缸或水井为出口,阴潜进城......那旧漳危矣......我军危矣啊!丞相,白衣大哥,不可不防啊!”
一语正中关键之处,萧元彻和郭白衣齐齐神情大变,浑身一震。
郭白衣立时急道:“主公,苏凌所言极是......这件事情关系我军和旧漳的安危,若苏凌不提醒,我几乎忽略了啊......应速速安排暗影司和各营士兵轮流巡城,以防沈济舟以此渗透进城啊!”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好,一会儿回去,咱们即刻着手此事!”
苏凌眼中这才浮现出一丝安心神色,缓缓的闭上眼睛,一脸的疲累。
萧元彻长叹一声,这才又握了握苏凌的手沉声道:“苏小子啊......你病到这个地步,还要耗费心血......好好躺着,什么都不要想......养好身子,我还等着你,一起谋划战局呢!”
苏凌闭着眼睛,想是太过耗费心力,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萧元彻这才站起身来道:“白衣啊......咱们走吧,莫要打扰苏凌静养......”
郭白衣方才点了点头。
萧元彻当先径自朝着门口走去,身后丁晏等人也跟着送了出来。
萧元彻走到院中,回头之间,才发现这些人也跟在后头,一时之间有些恼怒,眉头紧皱,斥道:“都跟着我做什么?我又没病!都给我回去守着!”
丁晏等人身体一抖,忙低头拱手应命。
萧元彻的眼中这才泛出一丝寒意道:“你们都记牢了方才我说的话......自求多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