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凌接连低低唤了好几声,萧仓舒房中一点动静都没有传来,更没有开门的迹象。
苏凌眉头一皱,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莫非萧仓舒出了什么意外了不成?我进来之前,他们已经提前对萧仓舒下手了?
极有可能啊......抓了萧仓舒,以他来威胁自己束手就缚,的确是最省事的方法。
只是既然已经抓了萧仓舒,为什么不在自己刚进门的时候就动手呢,还要等这么长时间,他们这些人,在等待什么时机么?
还有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现下魍魉司、长戟卫的人都有可能,甚至还可能是那帮或许已经投靠了渤海的暗影司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苏凌心中已然拧了个大疙瘩,一边默默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骂道:“臭小子,一天天的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你不开门,我可进去了啊......”
苏凌似说给房中的所谓满冲听,也似说给暗中监视他的人听。
待说完这些,苏凌抬手稍一用力,那门竟一推即开。
门竟然是虚掩的。
果真,房内空无一人。
房中并不是如苏凌想的那般一片漆黑,而是点着灯,一根蜡烛都已经快要烧完了。从蜡灯燃烧的程度来看,自苏凌走后,萧仓舒房中的蜡烛就一直没有熄灭,即便最后离开,也因为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熄灭蜡烛,所以这蜡烛才会烧到这个程度。
房内的情形,远远不同于苏凌的料想。没有一丝一毫的搏斗、反抗或挣扎的痕迹,一切都整整齐齐的,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倒地。
嗯?苏凌看到这里,心中便又有了疑惑。
为何看这房中的情形,似乎仓舒的离开不是出于被迫,而是自愿离开的啊。否则这间房中不能如此整齐啊。
依照萧仓舒的脾气,若真的突遭不测,定然会反抗的,再不会什么功夫,可是也是十几岁的少年,总是有把力气,踹倒椅子,掀个桌子啥的,都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
现在房中整齐景象,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仓舒的确是自愿,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反抗就离开的;二是,苏凌现在看到的是被他们整理过的房间,都是假象。
苏凌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朝榻上枕头处瞥了一眼,忽然发现,枕头下方有一个东西微微的露出了一角。
苏凌心中一动,转身走到房门前,朝门外看了几眼,似乎并未有人跟着。
或许是怕跟的近了,打草惊蛇吧。
苏凌这才不假思索的关了房门,三步两步走到榻前枕边,将枕头扔到一旁,果然发现枕头下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十分简短的写着八个字:见字速走,此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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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拿起这纸条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竟有一种十分熟悉的香味。
他顷刻明白了,这是穆颜卿身上的香味,看来这张小纸条是穆颜卿留下的无疑了。
那是不是可以由此推定,萧仓舒的离开是被穆颜卿带走的,所以萧仓舒没有反抗,而且自己的确拜托过穆颜卿保护萧仓舒的。
想到这里,苏凌将这小纸条迅速的用蜡烛点燃烧掉,心中才稍安。
他在仓舒的屋中坐着,思考着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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