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眼神一亮,如今死马当作活马医罢,忙道:“荆伯有话,但说无妨。”
荆伯这才施礼道:“方才两位在说话时,老奴心里也在想能有没有人能帮到咱们,想来想去,老奴心里真想到一个人出来。”
“何人?”田畿和苏凌同时问道。
荆伯试了半晌,方一咬牙道:“就......就是公子您那位......娘舅......”
“他?荆伯,你竟然还提起此人!我娘在世之时,他便不学无术,在咱们家中偷偷摸摸,赌钱遛鸟,败坏我父亲名声,我父亲碍于我娘的面子,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此人却不学好,毫不知收敛,变本加厉,这才触怒了父亲,父亲将他痛打一顿,撵出了田府。更留下话来,田氏一门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父亲之名,田畿不敢相背,无论如何也不会求他!”田畿眼眉一立道。
“可是......公子......”荆伯也有些焦急,刚说了这些,那田畿已然腾身站起,厉声道:“荆伯,此事,此人!莫要再提!”
苏凌心中一动,看荆伯的样子,似乎他口中所说的田畿的娘舅应该可以帮上忙去,只是田畿一直不肯。
他这才开口道:“田公子,田公子稍安......”
他又朝荆伯道:“荆伯啊,你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觉得他可以帮得上忙啊?”
荆伯忙道:“此人若论亲疏,还是我家公子的娘舅,姓潘名承,跟我们府上的恩怨,方才公子已经向您说过了,但现下若真的要找一个人,能让咱们进了这天牢,怕只有他了!”
苏凌点点头道:“哦?他不是不学无术?”
荆伯点点头道:“这年头,修桥铺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子孙全!老爷一生两袖清风,为官清廉,加之忠直刚正,得罪了不少人,可这潘承,确是个混账小人!他当年被老爷逐出门去,我家主母可怜他,偷偷接济他,还给他置办了一处产业。他也就靠着这半死不活的产业,照样瞎折腾。但不知为何,这潘承却跟郭家公子郭珲搭上了桥,整日和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一处,后来靠着郭珲的门子,谋了个天牢的小差事,他又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现如今已然做到了死牢管狱的牢头儿了!”
苏凌闻言,顿时思路大开,哈哈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田公子,看来搭救令尊之事,当落在此人身上啊!”
岂料田畿脸色一怒,沉声道:“苏公子,若要求此人,田某宁可不救我父亲,田某此生必然不求此等小人,苏公子,您请回吧!”
苏凌闻言,却坐在那里,纹丝未动,一脸冷笑。
田畿见他如此,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了,忙又将话拉回来道:“苏公子,方才田某失礼了,只是,那姓潘的何人,无赖混账小人,咱们莫说不该去寻他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