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遍整个帅帐之中。
为何说恰到好处,若是再晚一点,沈济舟真就有可能点头表示许宥之二策可以一试了;若是早一点,沈济舟正在纠结之中,根本无心听旁人说什么。
而这句话正好在沈济舟想要同意还未出口,更刚想做决断之时,蓦地说了出来。
一句话,提振了沈济舟的心神,一句话把许宥之满心的希望整个浇灭。
许宥之顿时勃然大怒,訇然回头,咬牙切齿,暗自想着,定要找出这个口出狂言,坏我军大事的狂徒,好好教训一番,看看他还猖狂不猖狂!
可是他泼天大怒,回头寻找声音来源之时,眼神正好和那个出声之人的眼神,訇然相接。
两人的眼神,从来没有过的彼此熟悉。
眼神相接之时,双方都看到了横在彼此间水火不容的鸿沟。
郭涂!小丑,又是你坏老子坏事!
这是许宥之心中所想。
许宥之!大祸临头还如此猖狂,老子定然把你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这是郭涂心中所想。
数息之间,两人的眼神已然犀利地交锋了好几个来回。
最终还是那许宥之哼了一声,一脸厌恶的神情,再不看郭涂,声音上扬道:“怎么,郭长史对许某所献的计策有异议?莫不是郭长史天纵之才,能够想到比许某还好的计策么?”
郭涂冷哼一声道:“许宥之,莫要阴阳怪气,我虽然未想出什么计策,也断然不会学你这庸才,胡乱献策,将我军置于危险的边缘!”
“哎呦呦......郭长史这话可说得了不得......你可知为何主公现在只有优势,而无法转化为胜势啊?就是养了一些自以为是,却又半点计策都想不出来的家伙,空耗大军粮草!”
许宥之半点不肯让步,反唇相讥。
“你!你倒是出了不少计策,结果反倒赔上了我渤海两员大将,若文颜二将军还在,区区旧漳,如何拿不下!”郭涂一瞪眼道。
许宥之闻言,仿佛觉得眼前这个人八成是个傻子,像看稀奇一般看着郭涂讥笑道:“郭长史年岁比我也大不了哪里去,怎的记性就如此差了,文颜二将进兵之策,似乎还是郭长史所想的计策啊,郭长史怎么反倒赖我的头上了?”
郭涂闻言,顿时有些破门帘子挂不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叉腰,即刻开喷道:“那也比你妖言蛊惑主公的好!”
许宥之一跺脚,反怼过去道:“我妖言蛊惑?那你便是庸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