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静,而风不止......我以为这样下去,或许一切都会慢慢的好起来,然后我想错了......最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所有的幻想全部都破灭了,我也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萧元彻指名点姓地叫我谭白门也要上战场的原因了!”
“为什么?......”
“因为......萧元彻始终没有想过要放过我,他所做的一切,还是希望我死,希望我彻彻底底的消失!”谭白门的声音蓦地大了许多,看得出来,他的神情开始波动起来,眼中的愤怒越来越浓。
浮沉子似乎并未所动,淡淡道:“呵呵......姓谭的,你有些危言耸听了吧......你如何觉得萧元彻会揪住你不放呢?你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罢了......或许他早就不把你放在心上了呢?”
谭白门冷笑一声道:“道兄还是不了解萧元彻啊......若是与他无关的事情,或许他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我谭白门不同,我活着,济臻巷这件事的真相,就有可能会真相大白......他萧元彻表面之上不爱惜羽毛,那是因为那些攻讦他的话和人,不过是没有实证,即便是攻讦他再狠,在他看来也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他不在乎,甚至能让人觉得他胸怀宽广......”
“可是......若是真的有实际的对他不利的事情,那么有关这些事的所有人,他绝对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人的!”谭白门一字一顿道。
“或许吧,谭白门,还是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浮沉子并不想听谭白门分析萧元彻的秉性,摆了摆手道。
“萧元彻此次将我也带上战场,其实就是想借着战场多死人这个机会,我呢,也只是会一些基本的把式,说不定,就死在了某一次战斗之中了......这样,他可以不声不响地除掉我,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不会出什么差错,这样他才会放心......”
谭白门叹了口气道:“唉......也许是我谭白门命硬,或者说足够走运,我在战场上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完好无损......结果,随着战事的深入,我不仅活得好好的,甚至在论功行赏的时候,凭借军功,在军中的身份越来越高......甚至到最后成了几个小营的总头领......这是萧元彻绝对没有想到的......我想,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定然是如坐针毡的......”
浮沉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未说话。
谭白门又道:“所以,一计不成,他便使出了他早就谋划好的毒计......他早就想到,大军定然在于沈济舟大战日久之后缺粮,因此他用了一个毒计,让粮官王嚭将分军粮所用的大兜换成小斗,更将粮食之中掺入了沙土......这样一来,无论将领还是士卒皆恼羞成怒,几乎哗变,而萧元彻便以此为由,冤杀了王嚭......然后假惺惺的命令将小斗换回大斗,每营更多分了不少的粮食......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认为,军中的粮草充实,而他萧元彻趁机又稳了一波军心......”
浮沉子闻言,冷笑道:“这个虽然萧元彻有些不地道,冤杀了王嚭......但也算稳住了大局......无奈之举罢了......再说,杀的是王嚭,跟你谭白门什么关系......”
“原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是后来,萧元彻下了一个命令,命我谭白门后继王嚭,不但做了粮官,更是做了大军的总粮官啊!......”谭白门声音有些发颤道。
“当时军粮根本无以为继,大军撑上三五日都勉强,所以这总粮官听着好听,却是最后背锅掉脑袋的差事啊!......所以,萧元彻明着提拔我,实际上,是要将我谭白门往死路上逼啊!”谭白门满是怨恨的说道。
“原来如此......好一招杀人毒计......萧元彻真是阴狠毒辣啊!”浮沉子闻言,也不住的冷笑道。
“所以,当我知道自己成了总粮官之后,我就明白了,萧元彻一直没有打算放过我,这一次是他早就计划好的杀招!”谭白门咬牙切齿道。
“所以,我明白,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便在当夜偷偷地溜出了营帐,想要趁着夜色逃亡......然而,还是被巡夜的士卒发觉,我走投无路,被他们逼到了悬崖之前......当时我就想着纵身跳下悬崖,也不能再被他们抓回去......”谭白门声音低沉的说道。
“你跳崖了?竟然没死?......”浮沉子疑惑地看着他道。
“想着要跳崖的,但是,我没想到,就在这时,我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然后被一个人一抓,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那个人将我抓着,我就感觉耳边呼呼风声,整个人仿佛飞了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