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捅开,随时都能捅开。如今仍旧留着,要么时机未到,要么还在布局。
这伙人明显受到了误导,作出了完全错误的判断,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奸细也算两全其美,一番看似很有道理的胡扯,既替他和这伙人拉上关系,也没甩开自己的主子。
风沙沉吟少许,婉拒道:“兹事体大,请容我想想。”
他不是拒绝王龟,而是敲打那个奸细。
云虚对他有许诺,还轮不到一个小奸细在那儿卖弄聪明。
在王龟看来,这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冷冷道:“青秀说风少是个聪明人,千万别做不聪明的事。”
“王兄误会了。”
风沙淡淡道:“上次递张条子请柔公主派几个侍卫,结果事后挨了顿训斥,这回又逃脱王宫禁卫的押解。别说引荐,现在我都不敢见公主。”
既然人家认为他是个搭上公主关系的幸进之人,那就干脆顺水推舟。
一番拒绝的话出乎预料又在情理之中,完全符合人家对他的看法,保证想发火都找不到理由。
王龟果然有些傻眼,嘴巴张张又闭上,愣是说不出话。
递条子要侍卫是帮他查案,从禁卫手里劫人也是他们干的,导致风沙如今没法引荐公主。
人家之前又不知情,所以根本怪不着。
怎么像是他们自己挖坑埋自己?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偏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宫青秀忽然端了两盘冷碟和一壶温酒从后厨过来,搁在桌上,分别给两人满上酒杯。
来的很是时候,算是及时化解尴尬。
风沙冲她笑了笑,举杯向王龟敬酒。
王龟理都没理,起身道:“看在青秀面上,风少在这里考虑多久都行,也就一天三顿饭的事,我们还管得起。告辞。”
宫青秀眸中透出不满的神情:“风少是升天阁的东主,也是青秀的朋友,更是青秀的恩人,他爱住多久住多久,轮不到王副卫代青秀给他面子。”
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向着别的男人说话。王龟自然又羞又恼:“恩人还行,不是恩主就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