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实际上看不见。
任松低着头不敢作声。
上使刚还得意神机妙算,耍了风少一把,结果没过一会儿人家一记无形耳光就从虚空中重重打了过来,声音似乎还挺脆的。
这时只要张口就是傻子。
任松当然一点都不傻。
上使倏然收敛脸上羞怒之神色,淡淡道:“这位风少确实有几分能耐,难怪一直把你压得抬不起头。”
任松干笑道:“不是职下开脱,风少毕竟在这儿经营太久,占着天时地利人和,抽冷子给人来上一下,的确防不胜防。”
一番话说得漂漂亮亮的,听着像是自己给自己开脱责任,实际上是给上使台阶下。
上使哑然失笑:“我再教你一招: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故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任松听得一愣。
上使又从怀中掏出一只响箭,往升天阁方向投掷。远比前次更响更尖利,似乎划破长空,直冲九霄。
任松身体一震,脑中忽然划过一道亮光。
“如果要攻击近处,就要装成攻向远处;如果要攻击远处,就要装成攻向近处。”
上使微笑道:“三河帮就是远处,升天阁就是近处。”
任松不由点头。
风沙为了救三河帮,已经把围困玄武岛的死士调走大半,也等于放弃了保护自己的大半人手,的确是最好攻击的时机。
他还是有些不解,疑惑道:“可是咱们的人还困在岛上,莫非您埋下了其他奇兵?”
上使手指往他额上一点:“蠢。”旋即往外一指:“那不就是奇兵吗!”
手指方向,正是流河。
刚还在攻击三河帮的白虎卫已经跳上快舟,背着星光,破浪而来。
白袍飒飒,暗带血光。
他们处于绝对的攻势,说撤就撤,三河帮拦不住也不敢拦。
三河码头与玄武岛面对面隔河相望,陆路很远,水路太近,看行舟速度,用不了半柱香便能够登岸。
任松不禁打了个激灵。
他懂了,上使这是调虎离山,然后一记回马枪。
风少的死士大半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