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毕竟治标不治本。想要长期维持,需得和江城会打好关系。”
马玉颜抹抹眼泪:“风少说的是。”
忽又面露迟疑之色:“江城与江州名义上属于东鸟,实际上南唐通过金陵帮涉入很深,仅凭三河帮的面子,恐怕不足。尤其李泽来了,肯定不安好心。”
风沙皱着眉头没吭声。
江城会卡着三河帮与金陵帮水运交汇的关口坐地分赃,所以两帮对江城会来说都是大客户。
两帮如果对上,江城会要么当个中人,要么两不相帮。在风沙看来,这意味着三河帮被金陵帮给平衡掉了……起码在江城会的地盘是如此。
除开三河帮,他在江城没什么抓手,有力没地方使。无论李泽跑来干什么,他都无能为力。
要是扯上四灵和隐谷,力量倒是绰绰有余,然而形势会变得相当复杂,绝不是短时间可以摆平的。他顶多呆上几天,没有那么多时间收拾首尾。
提前抽身不是不行,剩下的一定是烂摊子,最后导致的局面,不可能对他有利。
风沙陷入思索。
马玉颜不敢打搅,一面派侍卫陪同云本真回去晓风号落实风沙刚才说的事,一面招呼侍女送来茶水点心,她陪在旁边亲自侍奉。
风沙想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去到窗前负手,眺望远街,换换心情。
初春尚寒,尤其随着夕阳渐落,冷风自空旷的街道卷上楼来,窗框咣咣晃响。
马玉颜取来披风,轻轻地覆在风沙的肩头,亲昵的系着绳扣,神情温柔,动作轻柔,体贴又细心。
远方街上忽然行来一队车马,十几名大汉护着一架马车大踏步行进。
街面上那些乱摊子忽然一阵骚乱,一众摊主个个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
就因为马车上挂着海龙王的旗帜。
海龙王走私盐起家,不光是吴越国主,更是江南绿林道的魁首。过了洞庭影响小了很多,然而越往长江下游,海龙王威名越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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