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本以为萧燕说的“捉头小兽烤了”是一种形容,没想到萧燕说的居然是字面的意思。
萧燕先在酒馆把自己的皮囊灌满酒,然后直接拉着风沙出了镇。
结果在荒地里找了大一圈,各种兽类倒是碰上不少,一头都没能捉住。
萧燕不禁抱怨风沙收了她的猎弓,否则猎获早就到手了。
风沙只能苦笑。这年头兵荒马乱,佩刀带剑还好说,携弓带弩那就麻烦了,他都只敢袖里藏手弩,轻易不敢亮出来。
转半天仍旧空着手,萧燕十分羞恼,突然跑江边架了堆火,说要捉鱼烤了吃。
别人捉鱼要么用网要么用钓,萧燕则掏了腰间的小铁爪,甩着细索头顶转个不停,眼睛着盯着江面来回巡视,忽然间铁爪似电掷出。
砸开一片水浪,真的勾上来一条大鱼,甩到岸滩上翻个不停。
风沙瞧得啧啧称奇。
萧燕颇为得意,说她曾和部落的勇士打到过北方的冰河,河上凿个大洞,钩上来的大鱼头大如牛,冰天雪地之中烤了吃当真鲜美云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风沙立刻想到刚刚覆灭的渤海国。
风沙一直对萧燕怀有很深的警惕,看似放任乱跑胡闹,其实是不希望萧燕有机会知道和参与一些事情。
自从收到契丹灭渤海的情报,风沙必须和萧燕拉近关系,无论真心还是假意。
萧燕钩鱼的手法十分娴熟,一看就知道没少这样干,不过一炷香工夫,下了五次钩,居然勾上三条鱼,当真又准又狠,比钓快多了。
风沙含着笑坐旁观看,不时加些木枝保持火堆旺盛。
待得钩上两大两小四条鱼,萧燕掏出刚买的毒牙剔骨刀剖鱼剔鳞,就着江水洗鱼,居然从怀里讨了块盐巴一阵乱抹,然后拿木棍夹了架火上烤。
一次烤两条。大的给风沙,小的给自己。
又拿出酒囊拔了塞,递给风沙喝一口,抢回来自己喝一口。
端得大方豪爽,没有汉家女子那么多扭扭捏捏。
说实话,酒不咋地,既不烈也不绵,还略微酸苦。
刚才尝酒的时候不是这个味,萧燕觉得丢了面子,更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