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多劝,就此告辞,宋州来的玄武卫随之撤离。
风沙今天在船头站了一天,也受了一天的扬尘,早就疲惫不堪,奈何现在还不能休息,让绘声和孟凡结伴去寻找并联络先到的一干疑船人等。
他则强打起精神,找来彤管,进房说话。
“既到汴州,不知长公主有何打算?”
彤管木无表情地道:“我想回我的公主府,你让吗?”
风沙歪头道:“如果长公主真的坚持,我不反对。”
彤管显然不信,唇角翘一丝讥笑,笑意尚未扩散便即收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俏脸迅速冷下。
风沙仔细打量她的神情,提点道:“据我猜测,长公主似乎和驸马不睦。当然,公主府一定是长公主说了算,奈何外出了这么些日子,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说。”
公主是君,驸马是臣。驸马看似风光,其实面对公主地位很低。
张永的情况又不一样,虽然在名分上低于彤管,实际上不然。
明面上公主府里当然是彤管说了算,私底下那就很难说了。
想要让一位已经死在宋州的长公主于汴州再“病死”一次,前提是在公主府可以一手遮天。
风沙能够想到这点,彤管当然也能够想到,纯是因为夫妻关系的牵绊,就算脑袋里冒出这种念头,也不愿意往深里琢磨。
其实就隔着一层薄纸,不点不破,一点就透。
彤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冷冷道:“我的公主府自然是我说了算,谁还敢把我怎样不成?”
风沙听出她嘴硬,其实心虚的很。
张永的杀意已经显露无疑,并且知道彤管知道他的杀意显露无疑。
那么,张永很有可能担心后果而不敢动手,但也有可能铤而走险。
总之,一旦彤管回到长公主府,她的生死在张永的一念之间,与她无关。
彤管沉默一阵,木然地问道:“你不是想奇货可居吗?既然要居奇,需得先囤积吧?”
风沙笑了起来:“当然,居奇得囤积,囤积得下本,只要长公主有心,我舍得下重本。”
彤管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