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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来到汴州,李泽的阴霾再也罩不上头顶,虽然谈不上轻松惬意,明显不再那么压抑。
钟仪慧谈及父亲钟学士被唐皇陛下赐死狱中,钟家家破人亡,不免追思切切,黯然抹泪。
李善揽着妻子的香肩轻轻地叹息,柔声的安慰。
在江宁的时候,借夫妻俩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外面如此作态,甚至在家里都不敢,天知道府中人有谁是别人的耳目。
就算来到汴州,也就在风沙面前尚敞开一下心扉,在外人面前及使馆之中仍旧提着小心。若有风声传回国内,迟早是个麻烦。
钟仪慧和钟仪心一个温柔贤惠,一个坚强懂事,理解别人的难处,从不无理取闹。
风沙挺喜欢这对姐妹,态度特别好。不过,单纯闲扯最近游逛汴州的风貌,始终不入正题。
李善有些忍不住,抽了个空子,插嘴道:“实不相瞒,这次相请姐夫,确有事相求。”
风沙端起茶盏,饮尽笑道:“若是私事,我现在就可以答应。若是正事,恐怕有些为难。”
李善尴尬地道:“这个,这个……”
钟仪慧给风沙续上茶水,撒娇道:“说是正事,也算私事。七郎脑袋笨,不像姐夫智慧过人,洞明时势。正是怕他做错事,所以想求姐夫指指路嘛!”
李善赶紧点头:“正是正是。”
风沙笑呵呵地道:“尽给我灌迷汤,什么事说说看。”
钟仪慧脆声道:“是这样,不知姐夫是否听过关于连山诀的事呢?”
风沙歪头道:“不是在柳艳手里吗?你们俩和她很熟啊!”
钟仪慧叹气道:“姐夫您也知道,之前我们囿于无奈,只能不顾玄音的面子,装作追杀她们一行人,后来说开了些,关系稍有好转,但已经回不去了。”
早先,李玄音拿了李泽的黑账本打算告御状,纪国公夫妇曾经庇护过李玄音那一伙人,包括柳艳和花娘子。
为了不让李泽误会李善想争太子之位,只好把人赶出府去,并派人做追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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