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挥涕处?东望九疑天。往事难重问,孤峰尚惨然。夜深寒峒响?秋近碧萝鲜。未省明君意,遗踪万古传。”
风沙吟出画上并没有写出来的另一半?神情渐渐凄凄?末了喃喃地道:“你是见不到我了?还是不想再见到我?”
初云低声道:“是不能再见到您。她希望风少永远记得她最美好的样子?而非冢中枯骨,一捧残骸。”
风沙望着画愣愣地出神,过了好一阵,目光不移地伸指点点脚下一动不动的白绫,问道:“她是怎么回事?”
初云小心翼翼地道:“宫天霜走失,她有责任。宫天霜一天没回来,她就要受一天地惩罚。直至如今,宫天霜仍未有消息,我不能再瞒下去,必须向您认错。”
如果宫天霜始终不回来,又或者确认出事,风沙疯了也会追查到底。
现在她自己说出来,叫做自首。
否则,风沙对娥皇的情分很可能因此耗尽,甚至耗过。
届时,不光是她,相关地一连串人等都将会承受风沙的暴怒,必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包括纪国公夫妇,包括李玄音,包括鸿烈宗,甚至包括整个南唐。
风沙神情渐冷,寒声道:“我要知道怎么回事?”
初云摇头道:“具体情况,恕我不能告诉您。初云以娥皇的名义保证,就算风少知道过程,对找回宫天霜亦无丝毫的帮助。”
她要保护李玄音,所以一定要瞒下,不能让风沙知道李玄音在这件事情上出了力。
风沙盯着画像,冷冽地神情渐渐柔和。
初云取来案上供着的湘妃牌,将湘妃牌高捧过头,跪下道:“白绫交由您随意处置,可以拿她解气,也可以取她性命。如果风少还不解气,初云甘受严惩。”
风沙接过湘妃牌,轻轻地抚摸、凝视许久,收入怀中,轻声道:“我罚你们把宫天霜安全地找回来,已经知情的可以参与,不知情的不要扩大。”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初云和白绫恐怕不仅是南唐密谍,还是鸿烈宗人,否则初云不会对白绫使用代表娥皇身份的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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