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百家只认思想,不认躯壳。这具躯壳可以保留,也可以抛弃。”
“然也。”王卜正色道:“起码不是最核心的利益。”
柴兴长长地吐了口气?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下次墨修当面,朕不会把他再当成一个人。”
王卜纠正道:“当他用墨修身份的时候。”
柴兴沉吟道:“难怪你说他未必会对佛门下狠手?原来道理在这。四灵观风使可以不在乎佛门的报复,总不过人死债消。墨修在乎,因为这笔血债会传代。”
王卜赞道:“陛下聪慧,正是如此。”
柴兴饶有兴致地问道:“如果朕不逼他,甚至允许他对佛门松上一分?只剐肉不剔骨更不要命,墨修是不是会欠朕一大笔人情债?”
王卜哑然失笑道:“那会是很大一笔债。”心道柴兴不愧是商人出身?算利比谁都精。
柴兴兴致盎然地问道:“具体有多少?”
王卜摇头道:“那要看墨修认为是否还完。”
柴兴皱眉道:“他说了算?如果朕不满意呢?”
王卜郑重地道:“墨修承载着与各家的协议?同时也被这些协议所束缚。无需陛下审视,百家无不审视。墨修的信誉就是命脉?必须点尘不染。”
柴兴展颜道:“有道理。看来朕必须想个法子,在他对佛门松手之前抢过松手的权力。王先生有什么好办法吗?”
王卜思索道:“两路并举。一路对佛门做出赶尽杀绝的态势?逼着佛门逼风沙。另一路挤压四灵?让风沙没有松手的余地。总之,握刀抬高?重举轻砍。”
柴兴赞了声妙,沉吟道:“佛门那边好说?朕还顶得住。四灵那边只能靠赵仪,他能顶住吗?”
“难。风沙从辰流出发?一路中平?东鸟?南唐,再到我大周。”
王卜叹气道:“无不翻手为云覆手雨,哪里都被他搅个地覆天翻。据微臣所知,赵仪起码跟他斗了两次,一在南唐,二在不久之前,两次皆败,且是惨败。”
柴兴补充道:“江陵还有一次,不过那次非斗而是携手,杀汉皇于荒村的那个小人其实受风沙的操纵。父皇对风沙的评价是举重若轻,善落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