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伏剑俏眸一亮,心道风少英明,含笑道:“那好,你现在就是三河帮的检校执剑,暂代汴州分舵管事。”
若换作没到主人身边之前,流火一定会很兴奋。
因为执剑上面就是执法,她爹也仅是执法而已。
到了主人身边之后,她和妹妹见了世面、开了眼界,哪怕王子公主也就那回事,是以毫不动容,仅是轻轻地应了一声,颇有些宠辱不惊的意味。
流火去后,韩晶找个借口让授衣带宫天霜离开,她则仔细地给伏剑讲解当今汴州的形势和情况。
流火很快回来,加入讲解。
岂知讲到半途,外间传来呼喝之声。
又有帮众急匆匆地冲进来禀报,说有人带着一众逻卒强闯,正过庭院,被阻于大厅之前的花园里,两方正在对峙,快要打起来了。
三河帮帮众不得命令轻易不敢阻拦官兵,但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轻易闯入舵内重地,尤其自家帮主已经来了,大家有了真正的主心骨,硬是拦人于花园。
流火忙道:“婢子再去看看。”
伏剑俏脸含霜,拍案而起,冷笑道:“都打上门了,欺我三河帮无人吗!”
人家摆明是趁着她这个帮主刚来,出于某种目的,想给她一个下马威,韩晶已经大略地给她讲了形势,她心里有了底,知道可以把事做到何种程度。
花园中,王升正带着八名逻卒与一群三河帮帮众对峙。
王升负手长立,颇有气势。
韩晶并没露面,隐于暗处观察,心中一个劲地摇头,不乏讥嘲。
堂堂武德使,居然这样抛头露面,实在有失身份,说明此人心里没数,眼界更不高,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意味着多大的权力。
像这样亲自冲在第一线,一旦遇上硬茬,等于失去转寰的余地。
折损的不仅是自己的威望,连带武德司都会受到牵累,甚至导致柴兴跌面子。
韩晶得出结论:此人虽然位高权重,然而心态上仅是个江湖人,还是很不入流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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