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道:“失去他,连山诀的布局不仅会缺个口子,他还会带头撕口子呢!”说到最后一句,居然隐约有些得意,有种风沙帮她出气的奇怪感觉。
心道你以为你把他给撇开他就会乖乖地扭头走了?他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吗?这不突然一记回马枪,戳谁身上谁知道疼,哼!现在知道后悔了?活该!
“非是我对你和风沙所确立的关系感到不满。”
王尘轻声解释道:“道门之中也不乏强烈反对的声音。不讳言,我并没有长乐公的威望,只能顺应,无法逆为。”
言外之意:你和风沙有意联姻之事,连你家道门都不乏反对,儒家的反对有多激烈可想而知。
隐谷之首就好像四灵之主,又或者任意百家之首脑,既是个人又不是个人。
她甚至可以违背自己的良心,但是无法违背隐谷的利益。
她的意志并不跟她这个人等同,而是跟隐谷的总体意志等同。
不处坐上这个位置,根本无法体会这种令人无比无奈地禁锢。
郭青娥敛容道:“我是否可以理解为:风沙这一下奇峰突起,导致柴皇改变态度,使得你有理由说服其他人?”
王尘谨慎地道:“就算不都支持,起码大多会默许。”
郭青娥点头道:“明白了,我会找风沙谈谈。他这个人你应该了解,向来喜欢合则两利,从来不爱斗而俱伤。”
王尘道:“拜托。”
……
两浙尼寺,善母香房。
钱瑛、赵义和符尘修还是围坐于下首,善母仍旧仪态万方的高卧于塌上。
三人一扫数日的阴霾,眉目之间按捺不住地流露出兴奋之色。
钱瑛冲赵义笑道:“你果然没有说错,你二哥果然走了。现在好了,没人再倚老卖老压着我,风沙也少了最重要的侧翼,等于断了一条胳臂,正该趁虚而入。”
赵义点头道:“立府大典临近召开,联动两件事:为渤海筹集物资;定开封府尹之人选。前者需要说服宫大家,后者需要对付那个花推官。我建议双管齐下。”
赵仪离开汴州,最感到轻松的是他,最感到愤怒的也是他。
赵仪在离开之前,特意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