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再看看。”
云虚倍感意外,转念一想,更凑近些低声道:“你是不是怀疑这里还有很多闽国奴隶?”
风沙寒森森地斜她一眼,又把目光重新转回“兽场”。
“我知道了,不要打草惊蛇,方便顺藤摸瓜嘛!”
云虚嘴上说一套,实则芳心窃喜,暗道:“任松啊任松,看你这回死不死。”
她一向小心眼又记仇,才不关心什么贩奴什么角斗,更关心能不能借此事弄死任松,以报当初受辱之仇。
难得看见风沙露出这种渗人的样子,任松这次悬了。
风沙当然不知道云虚的小心思,他另有忧心,且是忧心忡忡。
这个杀猪馆如此赚钱,朱雀肯定不会放过,就算封了汴州这一处,保不齐各地的朱雀有学有样,就算有心想管,累死他也管不过来。
何况,他仅是北周玄武观风使,头顶上还有一摞总执事呢!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和势力,可以让他随心所欲。
任松则是北周朱雀观风使,他无权处理,顶多使手段让人难受,人家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上面本来内斗得昏天黑地,他和赵仪、任松正在抱团自保,如今赵仪又不在,这时他再跟任松斗起来,北周四灵就要彻底乱套了。
所以,云虚说顺藤摸瓜是对的。至于是否需要打草惊蛇,要看时机。
总之,必须要想个法子从源头杜绝。
另外,他不光操心闽国遗民,同样也得操心渤海遗民,这件事如果让烈叶知道了,还传了回去,渤海遗民岂不心冷?
不仅有碍他对渤海国的布局,更有碍中原大局。
恐怕柴兴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来了看了又走了,却把事情丢给他,其实正是想借他之手顺藤摸瓜,然后连根拔除。
毕竟柴兴的手还伸不进四灵,四灵又跟在朝在野的势力结合太深,本身就是北周权力核心的一部分。
想要切掉肚子里的瘤子,起码先要找把肚子里的刀,如果柴兴自己拿把刀从外面捅进去,那叫剖腹。
风沙心里想着事,眼睁睁地看着高个少女和矮个少女扑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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