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坐”这个动作,都像钝刀割臀。
当然,他的嘴巴绝对比他的屁股硬多了。
“我这一路坐了太久,坐得太累,站着吃有助于消化。”
郭青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仅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风沙不免郁闷,心道你怎么连句疼人的话都没有,转目一瞅,郭青娥坐着他站着,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厮,于是更加郁闷了,猛一咬牙,硬生生地坐下。
仿佛能听见裆后嘶啦一响,并且直接响在颅内,脸肌开始抽抽,额汗立刻冒了出来。
郭青娥明眸轻睐,眸中似乎隐约带笑,然而一转即逝,让人以为眼花。
风沙的嘴唇哆嗦几下,勉强挤出个笑脸,解释道:“不过,一碗粥有什么难消化的,我还是坐着吃好了。”
郭青娥定眸一眼,像是在说:我问你为什么坐下了吗?
风沙顿时郁闷的无以复加,然而毫不示弱地凝目回视。
两人就这么面对着面,眼对着眼,既不说话,也无表情。
气氛瞧着十分尴尬。
最终还是郭青娥抵受不住风沙的视线,垂下目光,轻声道:“陪我见见父亲好吗?”
风沙沉默少许,神情柔和多了,点头道:“理所当然。”
这时,掌柜端盘上粥,同时小声道:“门外多了些生人,寻常短打,却穿着官靴。”
郭青娥并没有说话,仅是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风沙则像是没听见一样低头喝粥。
掌柜收盘退下。
过了一会儿,赵义和孟凡前后脚进门,又先后走了过来。
赵义行礼道:“青娥仙子,风少。魏王想问问两位的行程。”
魏王即符王。
孟凡忙道:“长公主同问。”
风沙摸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抹了抹嘴:“我和青娥要去趟新郑,约莫明后天返回。魏王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不必等我们。”
赵义转睛又定,叹气道:“魏王刚还跟在下说回想先皇,思忆倍生,奈何不奉圣命,不敢擅自朝陵,只能在此暂留一两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