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容忍的程度,可以将此协议将立刻作废。甚至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随时作废。
简而言之,此协议能够维系的前提仅是他和王尘之间的交情和信任,有则有,无则无。
本来王尘还希望派一个人跟在风沙身边,稍作试探之后,便不再提及。
期间,司马正起身敬酒道:“敢问飞尘子,绘影小姐家世为何?他日拜会,当备薄礼。”
风沙不动声色地道:“不敢称子,叫我风少就好。绘影孟氏,乃旧蜀王室,孟王长女。”
之前寥寥几问,他已然瞧出司马正将血脉传承看得极重,或许正因为自己系出名门的关系。
如果对方出身不俗,司马正会相当尊敬,否则会打心眼里瞧不起。
司马正果然肃然起敬:“晚生必定向孟小姐多多请益,还望风少予以支持。”
风沙含笑道:“旧蜀覆灭,绘影落难,不得不寄人篱下,我一向怜疼,还望光大辅助扶持,必不致令为难。”司马正字光大。
司马正将酒杯举高,朗声道:“风少尽管放心,晚生深知个中之苦楚,与孟小姐算得上同病相怜,岂有不尊重之理。”
风沙笑了笑,这才举杯饮尽。
酒足饭饱之后,宾主尽欢,风沙告辞。
王尘亲自并叮嘱安排被风沙选中的六人,程飞则去安置落选的六人。
忙完之后,新月初升。
两人再度与泮池桥会面。
程飞微笑道:“只要正儿能够尽快稳住江陵的大局,未来的江陵主事非他莫属。”
王尘轻声道:“万事开头难,只有他开好了头,才能订立准则,便于效仿,可惜我们能帮他的实在不多。”
“如果预立高王的权力还不足以让他在江陵站稳脚跟,那他也未免太无用了。”
程飞微笑道:“以正儿的聪颖,我相信他会善用权柄,江陵主事离开他不行。”
王尘叮嘱道:“江陵乃长乐公南宅所在,意义非同一般,这一步他一定要踏实了,宁缓莫乱。”
程飞点头,刚要说话,忽然闭嘴,转头一瞧,不禁皱眉。
月亮门那边斜斜地跑来一位青衣少女,后面追着两个青衫人。
两人神情惶急夹杂无奈,显然想拦又不敢。
青衣少女个头高挑,步伐轻盈,长腿快跃,显然轻功不错,几下边跑到桥下,唤道:“尘姐,咳,王尘子。”又怯生生地叫了声爹。>> --